黄鹂鹂被九官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心下紧张,说实话,这东西来的确实有些不太光彩。
还不等黄鹂鹂想好说辞,九官一把抓住他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不介意带你去界管局的监狱走一遭。”
金曜闻言斜斜地睨了九官一眼,这女人近几日在路遗跟前装的温温柔柔的,今日终于藏不住了吧?不过,这女人为何如此紧张这个吊坠?
黄鹂鹂一听界管局整个腿都开始打颤,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当即说道;‘别啊,大人,小人说还不行吗?”黄鹂鹂脸一红,支支吾吾说道:“这,这吊坠是小人捡,捡的。”
“你哪里捡的?何时捡的?怎么捡的?”九官急道。
黄鹂鹂一跺脚,豁出去一般道:“半个月前,豫中城国色天香。这不是快开学了吗?我就想着出去玩一把,然后,然后就去了国色天香,这是那里,我突然碰上的一个人,我见这东西有点灵光,就,就从那人脖子上拿了。”
金曜闻言拧眉:“原来是偷的。”
黄鹂鹂脸色通红,他身为修士觊觎一个普通人的东西完全可以通过别的一些手段获得,再不济出点钱买下想来那人也不会不同意,但竟然做出盗窃这一行为,着实就让人看低了。
路遗的声音低沉,语气平淡:“哦,盗窃,当关押十天以示惩戒。”
黄鹂鹂顿时急了:“别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后来我也找过那男的,但他就消失了。”
九官没理会他是偷还是买,只注意到了他说的地点——豫中城。
路遗见九官拧着眉思考,问道:“九官姑娘,这玉坠可是有哪里不同寻常?”
九官回过神来,面露忧色:“这是冰夷的,但……”豫中城距离海市近一千公里,靠近黄河一带,冰夷最惧黄河,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路遗也有些意外,那玉坠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的原身形态,他也确实与冰夷有过一面之缘,也确实帮过对方一点小忙,到都不至于让对方做到这个地步。
之前在界管局听胡枚说起冰夷的时候,路遗并没有多加留意,毕竟谁会记得萍水相逢的人,但那人竟然保存着他的原身玉坠,而且从玉坠如今的灵光来看,想来平日里没少被冰夷祭拜。
既然如此,对方又岂会轻易就丢弃了呢?更何况,以这只小黄鹂的能力想从冰夷身上偷东西,怕是有些困难。
路遗道:“鹂鹂同学,劳烦你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说。”
金曜也有些意外,那个叫冰夷的他只匆匆见了一面,而后就失踪了,界管局的寻人启事都贴了快三个月了,如今竟然在这种机缘巧合下得知了那人的线索,当真是让人惊奇,闻言也看向黄鹂鹂。
三人一个目光冷冽,一个目光温和又不容质疑,还有一个纯粹看戏,全都聚集在了黄鹂鹂的身上。
黄鹂鹂看着三人,小心咽了咽口水,心道,以后出门一定要仔细看看黄历,他真是倒了血霉了,平生只有两次想吃个男的,都没吃到不说,还惹出了这么大的祸患,要是让他爸知道了,他肯定得少一层皮。
黄鹂鹂想到这里,顿时有些生无可恋。
“其实,其实,真的不怪我,当时我也是第一次去国色天香,我本来也没点他,是他自己进了我的房间,人又长的不错,我就,就想着将错就错也未尝不可。谁知道……”
黄鹂鹂说道这里情绪一时有些激动:“谁知道他竟然想当上面那个?那本少……我是个男人,那哪能忍,于是就和他打了起来。扯开了他的衣服,觉着这个项链不错,就……”黄鹂鹂看了眼三人的神色,小声道:“就从他脖子上取了下来。”
说这他三指并紧指天道:“我,我发誓,我就是气不过,加上一点点鬼迷心窍,但我真没对那人怎么样。我还没来及的做什么,那人就被一个女的抓走了。嘿,你们不知道吧,那男的有老婆竟然还敢去国色天香做鸭,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说道这里,金曜有些懵懂的眼神有些恍然,原来说了半天这国色天香就是画本上的妓院啊。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竟然还有人敢进行权色交易。
想到这里,金曜脑海中忽然一个机灵,等等,既然国色天香是妓院,那这幽兰居又是什么?这家伙一上来就衣衫不整地摸自己,难不成……
金曜一记眼刀就朝黄鹂鹂射了过去:“你刚才是把本君当成了鸭?”
黄鹂鹂顿时一个机灵:“不不不,大人息怒,来这里的大家都讲究你情我愿的……”黄鹂鹂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金曜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眼看着金曜抬起拳头就要挥向黄鹂鹂,路遗握住了他的手腕。
“好了曜儿。”
“好个屁,这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将本君当成出来买的,本君今日非揍的他爹妈不认!”
黄鹂鹂也有些委屈:“大人,您这话说的有失公允了,谁不知道这幽兰居是男人的天堂,来这里的不都是找乐子的吗?那,您身上也没贴着标签啊。”
“你还敢说?”金曜气急,有些心虚地看了路遗一眼,他又没来过这种地方,哪里知道小孩子不能来的竟然是这种地方。
路遗闻言难得露出一抹与平日不大相同的笑意:“好了,曜儿如今确实大了,只不过这道侣一事,还是要多翻考量才是。”
金曜脸都绿了:“本君才不稀罕什么道侣,倒是你,怕不是早就欲求不满,看上这个疯女人了吧,如今得偿所愿,心都乐开花了吧,看看,看看,一脸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