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但这些人都是从王家陵园带出来的,王家主当真不知?”
王岚站直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知。”
胡枚叹了口气:“这样啊,可是他们都带着你们王家的族辉啊~”
“他们既然出现在我王氏陵园,想来必是我王氏先祖,至于死后如何,我朽就不得而知了。”
胡枚眸子一眯:“死?我可没说他们死了。”
王岚当即跌坐在座椅之上,身子微微颤抖,胡枚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王岚陡然抬起眼,注视着他们,双目带血,声音低哑:“你们,快——走——”
胡枚瞳孔骤然一缩,路遗却已经动了,一把将胡枚抓到了身后。
于此同时,王岚的胸前突然出新了一双血淋淋的手,红衣女子眼神带着不屑:“老匹夫,死到临头竟还想破坏本姑娘的好事。”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路遗:“路大人,果真不愧是路大人,身手敏捷。”
路遗淡笑:“过奖,不过咱们认识?”
女人淡笑一声:“我们这些小人物又岂配认识路大人?”
路遗依旧淡然:“姑娘怕不是小人物吧,能不动声色地将王家控制在手的,又岂一小人物能做的到?”
金曜身子一僵:“你什么意思?”控制?这里的所有人吗?
不待路遗回答,女子呵呵笑了起来,拍手道:“路大人好眼力,只是路大人既然看出来了又为何要踏进我的圈套?”
路遗见状道:“自然是为了救人。”
女子冷哼一声:“救人?那就看路大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女人话音一落,周身瞬间散发出幽蓝的光晕,于此同时,王家所有人眸子顿时变的迷离,就连穿胸而死的王岚此刻也站了起来,朝着几人攻击而来。
路遗祭出了烈焰葫芦,葫芦离手瞬间变大,遮天蔽日,将整个王家都笼罩了起来,而后随着一声“收”字,诺大的王家竟然再无一人。
女人对此丝毫不觉意外,竟低低笑了起来:“路大人,别急啊,这才刚刚开始。”
这时,胡枚的双眸瞬间失去了焦虑如同之前的九官,就连火熠也是双目喷火,一脸虎视眈眈地瞪着路遗。
金曜被路遗抱在怀里,突然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又或者经历了什么,那双狭长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的愤怒。
原来这女人控制了那么些人,竟然只是为了提速那些人的灵力,布置这个足以对付他们几人的幻阵。
路遗抱着金曜明显感觉到怀里的鸟在发怒,安抚似的替金曜顺了顺毛,却无济于是,只得将鸟抱的更紧了些。
女人见状也是一愣:“你竟然没进入幻境?”
就连那只孔雀都不能抵挡她的幻术,但路遗却自始至终都未曾受到她的迷惑,不论是之前在王家陵园,还是如今的王家祖宅,她的幻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失败过。
路遗是她所接触的唯一一个从未受到影响的人。
女人满眼震惊,不可思议地盯着路遗:“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有任何欲望?这不科学?!”
路遗不解:“这很难吗?”
女人冷漠地看着路遗:“传说中慈悲为怀济世救人的路大人到底是真慈悲还是只是因为没有心?”
路遗却没回答她,只平淡地说道:“将母蛊交出来。”
女人冷笑:“路大人还真是见多识广,若是我不呢?”
路遗拧眉,语气依旧平淡如同话家常:“那便死吧。”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我死了,他们都得死!”
路遗却道:“不会。我会在你死之前冰冻母蛊。”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甚至在思考路遗所言的可行性,至少她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人能做到那种地步,这世间除了神主和那位界管局的顶头上司之外,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她不认为路遗有那种能力。
“你?路大人你虽然是神主的养子,但终究也才活了不到四百岁。”
火熠已经不受控地冲路遗喷了一口火,被路遗抬掌拦在了一米之外,金曜也开始不受控地用他那尖利的爪子挠着路遗的手臂。
路遗难得眼中多出了一丝不耐:“四百岁又如何?既如此,那你便死吧。”
那一刻,女人清晰地感受到体内血液骤然凝固,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不能,你不能杀我,你……”
她却再也说不出话,因为路遗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女人从脚到头一点点冻结,如同万年寒冰,让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一层寒霜。
一只小小的蛊虫裹挟着寒霜从女人的腹部分离了出来,路遗对蛊一道不甚了解,但他却似乎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于是,路遗对着那只小虫低语了一句,所有人顿时清醒过来。
金曜伸着的嘴在距离路遗手臂不足一厘米的地方骤然停下,他眨眨眼,压住了心中的气闷,待看清抱着自己的路遗的手臂上尽是他的爪印红痕之时,脸上顿时一红。
他奶奶的,这女人一定有病,竟然满脑子都是别人双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