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第二件让人炸裂事是,五分钟背好《大学》第一段,她在学习通上抽人上讲台默写。
“我敲,五分钟,我一个字都不想记。”谭佳军对沈世杰抱怨着,并打算走侥幸路线。
“别说废话,快背,抽到你你不会会被扣学分,平时成绩可是占百分之六十,老师不满意给你扣光,让你挂科你就知道后悔了。”
谭佳军灵光一闪,当即在手掌心上抄第一段:“那我还是偷偷抄吧。”
谁会是大学课堂第一个被抽到的幸运儿呢。
语文老师摇了摇手机,叮咚一响,她念出名字:“温斯成。”
漆时祺舍友们当即来了一波幸灾乐祸的声音,柏佳思余光瞥到刚刚借书给她的人站起来了,心里想:欸,是他?
她把手机里保存的花名册调出来,一溜看下来,学号46,温斯成。
上边的老师又摇了两下手机,又选到了柏佳思和文琴,第一段落不算多,但也有点绕,比如“虑而后能得”这句的后边一句,柏佳思总是记不住,没办法只能在手上写了个“物有本末”来提醒自己。
本来她以为万无一失,下讲台时一副牛逼哄哄的神情,她刚到桌旁时,漆时祺捏着笔盖跟她说:“则近道矣的矣写错了,你写成了也。”
柏佳思赶紧扭头看讲台,她欲再次走向讲台被老师拦回去了,柏佳思回到位置拍了脑瓜一下:“啊!粗心大意了。”
三个人,就她错了,柏佳思觉得丢了人,在这一天里无论漆时祺怎么安慰她都打不起精神。
下午只有第五六节课的《电工电子技术》,周期许在敏行楼上完课便脱离了去往宿舍的大部队,兀自朝图书馆走去。
漆时祺跟他同道而行,不过走在他身后2米处,柏佳思刚跟他说要跟舍友去涉外吃火锅,就不陪他泡图书馆了,泡了也是睡觉,还睡的不舒服。
进门几米需要刷脸进去,周期许刚面部识别成功,透过显示屏看到就站在背后的漆时祺,心里一怔,赶紧通过了打开的小门。
他们都喜欢坐自己坐过的位置,今天来图书馆的人很多,他们之前坐的位置都有人了。他去了靠窗的休息区,把专业课上划下的知识点在脑海中巩固了下,随即去网上找了下免费的课程听。
每种课的第一节课讲的内容都不多,老师介绍自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讲课之间又会跟同学唠嗑几分钟。
他一共上了六节课,总是感觉六节课是白上的。专业课老师念的是ppt,他做的所有笔记都是基于ppt上的划红线部分。
早上的语文课老师只讲了《大学》每一段的简要意思,没有像高中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地进行分析;电工电子讲的是高中的物理知识,这些知识他自认为都掌握了,便开始在课上走神,走到一半又赶忙把自己拉回来。
同时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是不是下降了,高三以前的他都是精神抖擞地上完每一节课,现在他看见大片摆烂的同学也开始被影响,他在心里反问着自己,同时也怀疑他现在做的是否有意义。
可尽管迷茫,他还是在身体力行地完成着每一个学习任务,尽管如何萌生出摆烂的想法,高中经历过的那段日子和打过的暑假工都会告诉他:想想可以,不做不行。
他把耳机又往耳朵里塞紧了点,认真看网上的课程。
今晚的晚自习,依旧很吵闹。
曾辅导员在讲台上讲着学校发布的新生注意事项、上课纪律,下边有寥寥回应声参杂细碎说话声。
辅导员突然严肃起来:“晚上夜不归寝是非常不被允许的啊!你们实在有事可以跟我说一下,给家里人发个消息,让我知道,不然学校不能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大部分人也都是应着,心想着:我要是夜不归寝你也不会知道,反正你也不会天天查寝。
辅导员去了隔壁班,他一人分管两个班,每个班发生什么违反纪律被学校抓住的事他都要替他们挨骂、扣钱。
而他也不好对学生发脾气,尽管心情如何糟糕,他也要耐着性子跟他们强调事情严重性:“你们再违纪,肯定是会受到处分的,这个处分会陪着你大学三年,有些甚至还会陪你们一辈子。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自觉点吗?”
他们会为了辅导员的面子稍稍管住自己的行为,在之后翻墙进出校园或者做任何违反纪律的事都尽量做到不让学校抓住。
周二举行大型社团招新活动,共开两天,周期许中午吃完饭跟舍友去转了圈,舍友们报的很满,他也有几个中意的社团。但他怕社团占用课余时间多,便不想报了,舍友在旁边怂恿说:“你跟我一起报呗,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周期许:“算了吧,我还是只想搞学习。”
舍友说他是个书呆子,周期许只是笑笑,他高考落榜时的心情并未跟他们会讲过,舍友看到他课堂上的表现也问过他的过去、他的高考情况,周期许只是笑笑,说着“发挥失常”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