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床边的那张纸上......,眼瞅着才刚还红扑扑的脸颊上忽的腾起一阵怒气,安曼赶紧进行补救,嘴里一连串的说着软话,“带你去,带你去吃乐国......”
“那也不行,这本子上写的可都是神圣的经文,撕坏了可是个大事!”
安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只能撇撇嘴,他是什么时候也学会炸人了?
“你说怎么办吧?”
他指指墙上的画,“现在就换。”
早就想把这画像摘去扔一边了,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妥协,安曼转转眼珠提出了一个交换的条件,那便是他必须喝下桌上这碗韭菜水。
飘着绿油花的汤水看着就让人反胃,赵驰怎么可能乖乖就范,只抿了一小口就怎么也不肯继续了,安曼脑袋瓜一闪又想到了个歪主意。
“菩萨昨晚上托梦给我了,让我给你带个话,为了你之后半年的运势得喝。”
“蠢驴才会信你的鬼话!”
“不信拉到,画也不换了。”
赵驰听的直皱眉头,咬牙切齿的好像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安曼心虚的偷偷看他,正巧被他眼中射出来的怨恨之光击中......
这都是为了咱俩的以后啊!她只能自己洗脑这是件伟大的事业。
安静一阵,赵驰狠狠地咋了口吐沫端起碗一股脑的喝光了,如释重负的蹭了蹭嘴角,都还来不及舒口气,安曼却又火上浇油的告知他还要连着再喝六天......
“菩萨说的,六天,你坚持一下。”
?赵驰咧着嘴就要吐了出来,“你今晚能不能和菩萨说说,换个转运的法子行不行?”
画像最终被摘了去,墙壁上重新挂上了一副同样尺寸的山水图,连绵山群之下的一池净水,水面上船夫撑着双桨泛舟而行,那船上还坐了个小人?画的太小总也看不真切。安曼搓着下巴望着图中的景色泛呆,这画作说不上来的熟悉,总觉得从哪里见过?
用清缘的话来解释就是:山山水水的不都是一个模子的,看着肯定都差不多,无非就是你画花开花落,我就画个孤雁南飞,说白了全是无病呻吟的矫情。
话糙理不糙,确实有点道理。
画作的右边一行娟秀的小楷写了个落款,一枚红色的印章齐齐的印在了最末端,----中行居士。
啧啧啧,清缘显然也是知道这出自谁手,免不了又是一阵的唏嘘讥讽,谁能想到的事儿啊,这样一个当世大师级别的书画诗歌全能选手竟然是个□□。
窗外的天黑沉沉的暗了下来,屋子里只剩了安曼一人,静坐在窗前她心里盘算着这第三关如何一招致胜速战速决。
如今小可和清缘都被说服出来作证,告官这条路到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彻底除掉,可凡事还要多些准备的好,那把扎人用的锥子据说上边镶嵌了八种宝石,若要能拿到手当作证物便可以万无一失。
她鼓鼓气打定了主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借登门造访的说辞然后将那把锥子偷回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取”回来,这并不丢人而是采证的关键步骤,是正义又严肃的!
可到底该以什么由头去呢?据说那老□□傲气的很,莫说什么捡回来的公主了,就是根正苗红的太子当年去拜访也要低着头赔笑才行,除了皇帝也只有一人在他面前可以说一不二的,那便是晋王了,天杀的倒霉蛋子,这个时候去求他带路岂不是要让他误会些什么?
纠结了大半宿,安曼才合眼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翠荷风风火火的跑来又将她叫了醒,呼哧带喘的坐在她床头倒腾了半天才将气捋顺了,安曼还以为这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呢,一挺腰板直愣愣的坐了起来,整半天才明白,原来是乔云儿被退婚了,在前院坐着已经哭了小一个时辰了。
安曼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可怜那狐媚子从此无依无靠,而是赵驰这个蠢货一定又要对她心生怜爱之情,若在糊里糊涂的将她留在府上居住,那岂不是要日久生情了?
她可不能让这对官配如愿了,不给他们制造点困难挑散了那是不行的,反正系统也没规定不能破坏男主感情线,既然都是游戏的一部分,那么自己又凭什么不能享用美男。
脑子一刻不停的琢磨着,果真还没等多一会儿大米跑了回来,已经将前院的信息收集汇总罗列清楚:乔云儿留下来了!
安曼简直要被那呆子气的翻白眼!
我留她奶奶个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