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没将安曼忘了,还偷偷托人捎了分红的银票,更是带来了一句话,那言语极为简短却绝情的令人心寒......
此生不复入宫门!
哎~~~,看样子是心已死了。
宗公公极会察言观色,不过是一声叹息他却能读出十八般意思来,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凑去安曼耳边悄悄说道,“救驾有功,那些疯人疯语谁还会去信呢。”
这话好像蕴含深意~
行刺之人全都抓了,韩使十一人囫囵个的都给砍了脑袋了,死前把勾结的内鬼也给吐出来了,不用猜,一心要改朝换代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宗公公捂嘴一乐,笑声中带着点冷潮的味道,“没想到乔云行这小子野心还挺大。”
安曼一时不知该是喜是慌,喜在他已步入绝路,慌在怕他与自己不清不楚的关系,会不会又将她拉入困境的深渊啊.....
两种情绪掺杂一起,脸上逐渐泛了尴尬之色,借着擦汗的假动作想掩饰一番却被宗公公将胳膊按了下去。
“疯狗说不出人话,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还乱咬拉垫背的呢,信不得的。”
是啊,就算乔云行说破了天也是白费,无论是谋反还是行刺,没人会怀疑自己的忠孝两全之心,后背的两个刀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淡定的吐了口气,却又疑惑起来乔云行的结局命运,怎么人抓了却没一起给砍了呢?
答案依旧是在宗公公自顾言语中透露了出来,原来那死鸭子嘴硬不认账,瞅准了赵驰没留下韩人画押的证词,便也无从治他的罪。
竟是这样......,安曼想不到向来行事谨慎的赵驰也会疏忽,只能说还是城府太浅!
“可若照此嘴硬下去岂不是拖上一阵就要放人了啊?”
“他不硬也不行啊,行刺圣上够的上满门抄斩的罪过了,他就是不怕五百八十刀的凌迟,也要替他老爹老妈想想吧。”
他若真的想过又怎会有这些事情......
夏末秋凉,宗公公的人一走这小院又恢复了冷清,落日散发出很好看的暖橘色,安曼坐在门槛上又开始泛起忧愁。
第一关过了,最终还是利用了系统建议的“曲线救国”法.....
乔云行的暴露只是其一,更为让老皇帝笃定她是被冤枉的,还是这场及时的救驾。
可接下来的总任务该怎么办?
旧的不肯离去,新的怎么上来?老皇帝不死,游戏又该如何开始?
这是个让人心绞痛的问题~
“我该怎么继续?”
【剧情被你篡改了可游戏还需要继续,夺位之战拉开序幕~】
这是在说笑吗?没有空位怎么夺位?
咧嘴挤出一个苦笑,无奈啊,看来对手一个没减不说,又多了一位,还是重量级的......
【第一关过了,但因你改了游戏内容取消过关奖励。第二关开始,主题:试刀。】
什么叫“试刀”?系统并未给与解释,但大差不差的猜了个大概,怕是要刀光剑影的厮杀一通的,不然带个“刀”字干嘛啊,一关难过一关。
天色在片刻间暗沉下去,空气中飘来湿润的味道,绵绵细雨从天而落,好似记忆中的某一天,再去细想却又什么也想不到。
翠荷小跑着进了院子,雨水湿了大半的鞋袜,发丝上也沾满了雨珠,急急的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画轴,确定并未被雨水沁湿方才舒了口气将心放了下去。
安曼费解,什么宝贝犯得上这样护着?
“晋王送来的,你还不知道他,嘱咐半天不让淋了,说是托了中行居士花了半个月才画出来的。”
摇摇头,又是这些无趣的东西,这并非他第一次送画卷过来了,前几天才拿过来一副《快雪时晴帖》来,安曼为了不撅他面子便收下了,又让人送话去谢过,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日一副的送过来,还一定要将自己赏画的心得写下来捎给她,安曼当然不会去看,她从未学过如何执笔书画,更不喜欢这些古板的东西,钢笔字到是写得极好,可如今有个屁用。
翠荷照旧将画轴铺开在桌上,只看了一眼便咯咯咯的嗤笑起来,“快来看晋王这回拿了什么来。”
禁不住好奇之心,安曼探头瞧了过去......
好家伙,还真是有新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