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玲一推门,发现陆文胜宿舍的门竟然被反锁了。
呵。
开始防备老娘了。
告诉你没用。
你一定会臣服在老娘的花裤衩之下。
咚咚咚。
她用力敲响了门。
“陆老师,棉花掰完了没有,我来帮你……”她夹着嗓子,犹如聊斋里的女鬼,叫人渗得慌。
陆文胜一听见这个声音,吓得裤裆一紧。
还嫌害我还得害不够。
没完了是吧。
“刘燕玲,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文胜怒气直冲,朝着门口就吼叫了起来。
难道这娘们刚才跟王校长没有发生点儿啥。
咋火气还这么大。
还要来勾搭自己呢。
“我……人家没想干什么啊,只是想来帮你掰棉花而已,你生什么气嘛!”刘燕玲继续捶打着门,催促着叫他开门。
“你给我滚蛋,劳资不需要你帮忙!”陆文胜一想到昨天夜里的那幕,就气得爆了粗口,还不解恨,又往门后面踹了一脚。
咣!
刘燕玲吓了一跳。
“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气呀,真是的。”她冷言道,明显很不高兴了,但还是乞求道,“你把门开开,咱俩好好聊聊,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谁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陆文胜一秒钟也没有犹豫,赤裸裸地骂了出来。
刘燕玲愣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骂她丑。
可整个石湾村,哪个男人不对自己趋之若鹜。
老娘怎么可能丑!
“陆文胜,你敢骂我丑?”她气得呼哧直喘,啪啪啪地拍打着门,“你有种给我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陆文胜补刀。
“你不但长得丑,还胖的像个陀螺,鬼才愿意跟你睡觉,光是看见你身上白花花的肥肉都要恶心的吐了,你回家照照镜子吧,死八婆。”
“关键还没文化,拼音都不会,谁会看上你,蠢的跟头猪似的。”
要不是还有点儿理智尚存,他差点儿把她跟王校长的那些破事也捅了出来。
但这事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说的好。
就恶心恶心她得了。
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句句扎进了刘燕玲的心窝。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竟是这般模样。
明明过去,他也和别的那些男人一样,为自己的女性魅力所折服,对自己很殷勤。
现在居然把自己贬的如此低贱。
巨大的落差冲击着她的内心,她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简直快要疯了。
砰!
她捡起砖头,一下砸在宿舍的玻璃窗上。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
“姓陆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刘燕玲咬牙说完,两眼挂着屈辱的泪,离开了学校。
呼……爽。
终于把这臭女人给骂了一顿,解了心头之恨。
陆文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骂她一顿是痛快了。
可对许海兰那边来说,又有什么用,还是无法跟她解释清楚。
烦呀。
一切恢复平静。
他又坐起来开始掰剩下的棉花。
噔噔噔……
月色下,三个男人追着一个少年,飞奔进了学校大门。
其中一个男人见怎么也追不上,恼火地挥起铁锹,远远地砍在了少年后脑勺上,少年吃痛地“啊”了一声,捂住后脑勺,却丝毫不敢停留,死命地冲到了陆文胜宿舍门口。
砰砰砰!
“姐夫,快开门,快开门呀。”他的呼喊万分火急,由不得陆文胜半点儿犹豫,马上弹起来拉开门后的插销。
插销一被拉开,许海诚就顺着门扑了进来,扑通一声趴到在了地上。
他后脑勺上,赫然一道皮开肉绽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