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永言,则回眸朝她们眼神示例,让她们跪下。
姜娇顿时反应过来,她转眸看着还处于不解状态的姜岁岁安,便不由得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待她也反应过来后,才同她一道跪了下来。
待她们跪下的那一瞬间,就听那宣旨宦官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慎王嫡女寻回,甚喜之,又闻慎王嫡女箭术精湛,品性端庄还曾与阳安王之嫡子有婚约,但逢变故而换之,既归之,婚约也一道换回,望二人永结同心,共筑爱巢,这成婚之事,皆由礼部筹备,以彰显皇家风范,钦此!”
姜娇听完这圣旨意思后,整个人更是被惊地说不出话来,待反应过来后,便下意识地转眸看向姜岁安,就见她脸色阴沉沉的,像是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似的。
而就在她心怀愧疚时,就听见姜永言开口道:“臣接旨,定不辜负圣上。”
那话初听着很是顺从,但细细听着更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似的,她觉得这难免会有一场风雨。
其实姜娇也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那一句话,哪一字让江席玉给误会了?
可细细想着,竟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
她有些不甘心,更觉得眼下的自己像极了一只任由任何人随意踢打的木偶般,没有自己的主见,他们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她开始有些慌了。
“这圣旨莫不是错了?我阿姐十几前可是同尚书之子定了亲。”
姜岁安第一个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这让姜娇被吓得忙拽了拽她的衣袖让她别说了,而自个儿看着他们投过来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感更加浓烈,而其中更是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直直朝她射来。
她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
“回二姑娘,并未出错,且据老奴查到大姑娘和沈公子并未定亲,而那日正是二姑娘您的生辰,若他们在您宴上定了亲,那自是会传到圣上耳中。”
宦官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也就表明了日常,这让姜娇想到那日沈听肆曾说会给她一点儿时候考虑,想来还没定成亲。
这真真是太棒了,可这圣上赐婚该如何退婚?这可有点儿难办了。
毕竟那可是圣上下的旨,岂能抗旨?
她虽敢,可面临的可是砍头,这样她就无法去调查真相了,所以她不能,也不可以。
姜娇这般想着时,就听见姜岁安用很是不服输的语气又说:“那为何……”
“岁岁,休的无礼!”
姜永言粗暴地打断了姜岁安接下去的话语,就连语气都有点凶了起来,她不知道姜岁安什么表情,只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想面对这种结果。
但她仍能感觉到身侧的姜岁安似在颤抖,似在不服输,可最后还是跪了下来。
这时她才偷偷地看了姜岁安一眼,就见她双眸似有泪花,而且还微微扬起下巴,似乎不想让眼眶里头的泪水给流了出来。
姜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此时她脑子嗡嗡的,像是无法理解今天突如其来的所有事,明明她都要策划好了,为何好端端的出了这般大的变故来。
她见到那宦官似乎跟姜永言,谈些什么,许是聊有关成亲的事,但这些,都均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想扯上关系。
“阿姐,待会儿你能陪我去茶楼那儿去吗,我想去那里喝喝茶听听书。”
姜岁安几乎是凑到她耳边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这话语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恳求。
她也深知眼下的她许是心情不佳,想寻求安慰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乎她忙开口应了下来:“好啊,我还没听过,不知是什么样的。”
这话倒是真的,但姜岁安像是不想跟她说话似的,从她这话说出口的那刻起,姜岁安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般,呆呆地跪坐那儿,任凭她怎么说都不理。
这让姜娇很是担心。
直到宦官和姜永言终于谈完,众人又送走宦官后,姜娇唇角才勾起一抹笑来。
她有些吃力都地站起身来,正准备跟姜岁安一道走时,就听身后忽地响起姜永言那有些严肃的话语:“娇娇留下,其他人先出去,本王有话要跟娇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