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 / 2)

毕竟那时她倒在大街上,若无人顾着,怕是早早就被关进大牢里头自生自灭罢了。

    她只能想到这个局面,毕竟听茶馆里头那群

    人谈话,怕是巴不得将她抽筋剥骨都不为过。

    所以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她一人的错。

    她无言地垂下脑袋,看着衾被上不断晕染着的一朵朵白色小浪花时,胸口像是被人撕开般疼。

    窗外那灰蒙蒙的天幕忽地起了小雨,渐渐转为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宛若河边的潮水般,企图将她吞没。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报恩吗?我可还记得你说过……”

    沈听肆这话让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慢慢脱离开来,不由得抬起头来,就见沈听肆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出的话儿中带些点儿不甘,而那话却在说到一半后并未继续说下去,仿佛其中似乎还藏着些许犹豫。

    他在说完后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带着点儿小心翼翼的感觉,以及那难以言喻的情愫。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也不需要搞懂,但也只是朝他点点头而又摇摇头:“是,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报恩,还有,那只是幼时说的胡话罢了,做不得真。”

    她瞅着外头的大雨,内心的悲伤如狂风骤雨般,企图将她迷失在其中无法脱离。

    “就只是胡话嘛……”

    江絮不知道此时的沈听肆脸上是何等的神情,只是听着他话里头还有点儿失落以及快要哭的感觉。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是眼下她的心情也在一时间跌进了谷底。

    她紧紧咬着唇瓣,不知该说些什么时,一道轻柔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来,喝完这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掀了掀有些困倦的眸子,看着沈听肆手里头不知何时出现还冒着热气的碗时,忽地心生感激,但她如今属实没什么心情喝了,故她朝他连连摆手,可他还是固执地将汤药挪到她跟前,并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脸色如此白,不喝药怎么好?”

    江絮听着沈听肆那焦急的声音,以及快要起身的动作时,立马喊住了他:“我没事,只是我还想请沈公子帮我个忙。”

她声音中带着点儿虚弱而又带着点儿颤抖,宛若那在秋日里头摇摇欲坠的断枝,就好像轻轻一碰,便有可能掉下来。

    就连唇瓣都几乎白得宛若冬日里头那抹晶莹剔透的雪般,毫无一点儿血色在里。

    她缓缓抬起那张毫无血色地脸,看着沈听肆,缓缓开口道。

    不过她每说一个字便会咳嗽一声,使得她那较为单薄的身躯显得是那么的虚弱不堪,宛若那在世间游走的游魂,只轻轻吹,便会就此散了去。

    “姜姑娘尽管说,若是在在下能力范围内的,定当为姑娘办妥。”

    他语气虽温和得如一阵微风拂面岁月静好,但江絮仍旧能从他的话语中确定他所言非虚,而且定会为她赴汤蹈火的。

    江絮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她知道不能总是请求沈听肆,这样不好,可这里唯一知道她身份,还知道她所有事的,却只有他了。

    要不然她还去求宋若初?

    可她那时候在江席玉生日宴上看她的表情,她一辈子都记得。

    是那么的冷漠,厌恶,甚至还带着点儿憎恨。

    这样的她,江絮又怎么能去寻。

    “我想请你帮我问问有没有去泺州的商队,我想直接混进去,这样便能去泺州了。”

    她仅仅用这三言两语便交代了要拜托他做的事,以及,为何需要做的事。

    要是搁以前,她定会说一大段的话来解释着,而非现在如此。

    然当她这话说出口后,却没有听见他的任何回应,而眼前的沈听肆更是一直默默地盯着她,眼里头折射出来的心疼不似作假。

    但她被他这么一看,总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便只好低垂着眉眼,默默数着手指,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答,不过只记得若他不愿,那她也自是有法子的,不过是混混出城的人群堆里头。

    又或者他们没报官,那她便可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

    毕竟这样,她出去就顺利多了,至于出来后,那是之后要考虑的。

    “我过几日要去泺州一趟,你不如坐小生的马车一道走?这也好过躲在他人那头不知他人品性要好得多。”

    沈听肆的音色温柔中带着点儿沉稳,像是山间的清泉般,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

    不过她还是觉得总是麻烦他不好,而且男女乘坐同一辆马车还会毁了他的清誉,这可不行。

    于是乎她摇摇头连声拒绝道:“我已麻烦沈公子这么久,这怎么也能麻烦沈公子。”

    她总感觉说这话很怪很怪,但又说不上来,毕竟自己是真的不想他为自个儿做这么多的,自个儿也不敢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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