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伯(2 / 2)

    果然,在这手握住她的那刻,她耳边响起了钟月佩叮嘱的声音,还边拉着她往前走边说。

    而钟月佩说的,无非就是人多莫要到处走动,还有任何人给的吃的用的都不要,以及今儿个很晚了,好好睡一觉。

    她在钟月佩说好好睡一觉时,才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就连眼皮都很恰到好处地垂了下来,她想要是钟月佩现在掀开帷帽一看,也定会被她睡眼惺忪的样儿搞得一阵心软。

    不过她并不希望这样,因为她的心软是出于对真江絮的,而她无论再怎么做,都无法做到像她。

    ——

    钟月佩几人很快办好了几简厢房,并很是温柔地牵着她手一道走,直到送她到她所在厢房前,钟月佩才松开握着江絮的手,并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儿个好好睡一觉,明儿个我先带你去慎王那,虽说是要先去最亲的,可奈何人家去拜访他人了,所以得后日再去。”

“慎王府。”

    江絮低低念叨着这三字,因为她总感觉慎王府同她脱不了干系,因为这三字她总觉得很熟悉,并且感觉自个儿好像在哪儿见过或者说是听过。

    但她面上还是用软糯可爱的声音安慰着钟月佩:“好,听阿娘的,阿娘也要早些睡,不然我就不理阿娘了。”

    江絮后头的语气带着点儿娇蛮的意味,甚至到了尾音还加了个轻轻的哼音,听起来乖巧可爱,但她内心却觉得自个儿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不会让别人感觉她很那个吗?

    不过好在并没有,而且还收获了钟月佩那更加轻柔地话语,以及那又落在自个儿手里头的紫米糕。

    钟月佩早走了,可她叮嘱她记得要吃的话语,却依旧萦绕在耳边,久久都不得散去。

    她只觉手里头的这碟紫米糕宛若一个烫手的山芋般,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

    最终她将这碟糕点搁到桌上,还特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日太晚了,还是将这碟糕点放明儿个再吃。”

    待说完后,她便洗漱了番,上了床。

    ——

    江絮沉沉睡下后的第三个时辰便又醒了过来,她发现屋里头安静的出奇,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简单地披了件单衣后,才慢慢地下了床,缓缓走到窗前时,脑海中忽地涌出一大段陌生的记忆来,头也在这时疼得宛若被千万根针扎着般,让她无法呼吸,几近快要窒息的样儿。

    使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轻轻按压着额穴,但这好像并不管用。

    她不知道自个儿怎么样了,只知道自己好像记起来了一些片段,但那片段只是母亲带她来过一人家里头,甚至还与那户人家订了娃娃亲。

    疼,好疼,她想不出那户人家是谁,也不知道母亲为何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她在心里头无声地呐喊着。

    渐渐地她气力像是散尽了般,整个人虚脱地瘫坐在地,几乎使不得半分力气来,她不知道自个儿为何会好端端的想起这样,也不知道记忆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何人。

只不过感觉很熟悉,好像认识了好多人。

    “姑娘怎好端端的坐地上了,快些起来,过会儿可就要去慎王那儿了。”

    江絮听着芍药那有些困惑的话语,本想回她的,可整个身子却像被猛地从地上拉起了,那股朝前冲的惯性使她不得不看向她,而当她去看芍药时,却见她身后的槅扇不知被谁推开,而江席玉正倚靠在门边,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她。

    就是着眼神,让她原本还混沌的脑子忽地亮了几分,甚至还有点儿涔涔冷汗从脊背处慢慢滑落,激起她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无事,我们快快准备好就出发吧。”

    她看着她说道。

    但当江絮又看向槅扇那儿时,却发现江席玉不知何时不见了一点儿踪影,就好像方才都只是她眼花罢了。

    ——

    待穿戴好后,她便匆匆下了楼,吃过饭,便第一个冲向马车,因为她怕再在餐桌上呆下去,自个儿怕是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来了。

    她只要一想到江席玉的眼神,便会被吓得找不到北,虽然眼神中无厌恶之情,可她还是会下意识地逃避。

    马车轧轧而过着,很快便到了慎王府,江絮下了马车后,便听见江殊行同一位声音较为苍老的男子说话,在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了同他说话的正是慎王姜永言。

    而现在江殊行正向姜永言介绍他们。

    “这是本王刚找回不久的小女。”

    “阿絮,这位便是慎王爷,你可以叫他姜伯伯。”

    不过不知怎的,她竟在这个节骨眼上紧张了,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江殊行恰恰好介绍到了她。

    江絮在听完江殊行的介绍后,很是大方地摘下帷帽,看着眼前那面容有些沧桑的姜永言行了个较为标准的礼后,露出了很是坦诚的笑容:“阿絮见过姜伯伯,祝姜伯伯您岁首快乐。”

    而她却见那姜永言兀自红了眼眶,声音低的仿佛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

他喊的是“岁岁。”

    仅仅两个字中,充满着无尽的思念和深情,就像是喊一个寻找了很久很久的人一样,而江絮被他这么一喊,心脏忽地疼了起来,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无情地割着她的皮肉。

    她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他话语中的“岁岁”又是何人。

    “阿絮,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回马车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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