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来。”沈清欢撩起袖子，“我想扇他。”
阿朗立刻会意，抓着人像拎小鸡似的往上拖，空气中登时传来一股微妙的气味。
沈清欢眯了眯眼，姜泽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刚挨到地面，他还没喘口气，眼前忽然一黑。
“啪！”
沈清欢的巴掌毫不犹豫地落了下去。
“这一巴掌，打你十年前对我动手动脚。”
“第二巴掌，打你今天明知故犯，成心找死！”
“第三巴掌，打你这个卑鄙无赖，为社会除害！”
一连十几下，沈清欢像是做了套有氧运动，直到手心通红，整个人却通体舒畅，这才停了手。
她两颊微微泛红，喘着气问，“怎么不继续了？这张嘴不是很能说吗？”
姜泽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劲，每颗牙齿都在发麻，视线模糊地摇了摇头。
“阿朗。”沈清欢刚开口，地上那摊烂泥直接不动了。
姜泽吓得晕了过去。
傅闻洲冷着脸，颔首道：“处理掉。”
沈清欢问：“怎么处理？”
傅闻洲有的是让姜泽永远不见天光的办法，但在她面前，他不想这么说。
因为才和她承诺过，不为了不值得的人弄脏自己的手。
但他见不得沈清欢受委屈。
一点都不行。
傅闻洲想了想，换了个温和的说法，“找个没人的地方，丢得越远越好。”
“不用。”沈清欢愉快地抛出解决方案，“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四十分钟后，泌尿外科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手术中。
沈清欢气定神闲地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傅闻洲。
他接过，憋了半天问道，“你对这里流程怎么这么熟悉？”
沈清欢像是想到什么，遮掩地轻咳，“我陪我先生来看过。”
确切来说，是奶奶在医院给傅闻洲弄了个假病历，让她为了做戏做全套，以防万一，先去看个眼熟，以便未来用得上。
姜泽的信息也是那时候一起看到的。
不问还好，一问傅闻洲又进入到每天生闷气的环节。
他开口道：“我建议你最好考虑离婚。”
沈清欢瞪大眼，被他的语出惊人直面一击。
傅闻洲眸色深沉，喉结上下微动，“你每天到底在过什么苦日子？男人千千万，不行就赶紧换。”
沈清欢沉默。
这话她真没法接。
其实傅闻洲刚说完就后悔了，他生怕听到沈清欢不仅不考虑这个选项，还要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
不想把话题冷在这，他转眸轻瞥，目光落在手术提示牌上，“你给他选了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