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把他的烟收掉，这种恶习，自己没办法戒，不想蛆哥就此沾染上。
其实，李威并没有反感蛆哥的疑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荣辱观，这很正常。
蛆哥虽然看着猥琐、不着调，往人群一站，普普通通，找到找不到，注定不是生活的主角。
但他也是人，活生生的人！
不是那种只会一味听从自己的安排，被自己王八气一抖，就无条件跪舔的纸片人。
非但如此，他还是个少见的天才。
天才往往都有自己的骄傲，更难以认同别人的观念！
蛆哥就是这样的人，他非常之聪明。
难得的是，他有一种朴素的善良，就好像薛灵悦一样，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想随便侵犯别人的权益。
虽然他们这种善良，很容易被现实冲得七零八落，很容易被利用、被践踏，但他们依然可爱。
茅方升扶了扶眼睛，紧张得连咽几口口水，说：“我没有想退出的意思……我挺想跟你一块干活，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别用这种技术搞太离谱的事。”
“比方说？”
“呃……我……我也不太会说话，你知道，”茅方升眉头紧皱，“啧！我是说别到处搞假信息欺骗用户。”
“这个我不保证能做到，没人能做到！”李威坦诚地说，“这个世界需要谎言！从上到下，从官僚机构到社会组织，再到你身边的亲朋好友，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说谎，会带着目的散布假信息。你这么要求我，有点过分了吧！你凭良心说，是不是？”
“这……那……”
“我懂你意思，你想我当个人！有点人性，对吧？”李威坐在蛆哥面前，“这样吧，我保证在不伤害我们兄弟关系的前提下、在不违背我们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用这种技术，向用户提供客观的真相。好不好？”
蛆哥仍然眉头紧皱，但渐渐想明白，脸色开始恢复到从前那种猥琐的样子。
“对，还是你会说话，就是当个人！有点人性！对，我就这意思……说实话，现在外边很多搞技术的，太畜生了！唉……谢谢你，领导……这么照顾我情绪！”
说实话，李威刚才还挺忐忑不安的。
他不想骗蛆哥，但他很担心蛆哥一时想不开，心凉了，就此离开团队，那真是晴天霹雳！
“没事，我们是兄弟！”李威拍拍蛆哥的肩膀。
“呃……有个事……你的黑客技术能告诉我吗？”
“你挺好奇的？”李威就知道蛆哥不可能不想知道，便立即随口编了个出处，“其实吧……就是你那个黄片下载软件的升级版，你仔细琢磨琢磨，肯定能做的比我好！你问这个想干嘛？”
“哟，这样啊？！”蛆哥非常惊讶，他知道自己做的软件没那么强大，但李威这么说，他又自信起来，他觉得李威行，他肯定也行！
于是，不再刨根问底，而是回答起后面一个问题：“呵呵呵，其实吧，我一直有个想法，特别想做个信息加密系统，反向追踪，就是专门逮我这种钻服务器，偷数据的黑客！”
李威也笑了：“你还真有良心啊！不急，这个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讨论。等干完这一票，差不多到6月份吧，我有钱了，肯定要招兵买马、扩张威悦科技，到时候你想开发什么都行！”
“真的？游戏也行吗？”蛆哥颇有激动。
“都可以！你是股东，你有想法我尽可能替你实现！”李威开始给蛆哥画大饼，“反正我就信任你，不然不可能让你当原始股东啊！”
“那好，正好我也不打算考研，6月份毕业后有的是时间！”
李威看蛆哥神态终于彻底恢复，暗暗长出一口气，站起来说：“那你先玩会电脑，等我下，一会回来，我再跟你详细说，我们俩马上要做的模型！”
“嗯，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