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份非常不公平的对赌协议，陈江雪几乎没有一点风险，甚至都不用动手干活。
但形势比人强！
李威深知这一点。
可没实力、没价值，就只能多承担风险！就这还是人家施舍给自己的机会。
李威确实不爽，要是换成一般人，他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过，陈江雪起码对自己也很坦诚。
不需要自己费尽心机，搞那些虚里巴头的奉承。
换成一般人，那肯定少不了敬酒端茶，少不了送礼拍马屁，跟奴才一样逗人家开心，听人家说那些逻辑不通的屁话、废话，搞恶臭的人情世故。
而且就那么恶心自己，一般人都不一定给自己机会，没准还把自己当猴耍。
因此，哪怕跟精明得一点不肯吃亏的生意人谈生意，再不爽，都比跟封建官商谈生意舒服。
陈江雪随手把协议往柜子里一塞，抱臂轻笑：“你真的有办法卖掉这些茶具、咖啡杯？给我说说呗。”
李威神神秘秘摇摇头：“现在不行！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昂呵呵呵，还挺调皮的，那我等着看，看你到底怎么卖出去，”陈江雪忍不住摸摸李威的头：“我看到你就想到我以前的时候，什么都敢尝试，一点不知道怕。年轻真好啊......”
“你不也年轻吗？”
陈江雪笑而不语，又开始磨咖啡。
“我明白了，你是心态老了，找不到以前那种心情，对吗？”李威点起一根烟。
这话说到了陈江雪心坎上，她情不自禁直点头：“对的，一点不错，总感觉这里待得不舒服。”
李威掸掸烟灰，遗憾地说：“我没办法帮你，心情这种事，全靠自己！你多大了？”
陈江雪瞥了李威一眼，说：“23了。”
“啊？！再说一遍？”
陈江雪横了李威一眼，说：“25！”
“真的？！”李威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陈江雪重重啧了一声，撇撇嘴说：“26！真的26！”
“这还差不多！不过年龄也不重要，心态最重要！加油吧，找个目标，像我这样，充满干劲！就会感觉自己很年轻！”李威眉毛一扬，站起来，穿上外套，说，“不早了，我回喽！少喝点咖啡，不然睡不着！”
“嗯，”陈江雪暖暖一笑，“唉，如果实在卖不出去，也没关系......”
“我说能卖出去，肯定能！”李威无比自信。
因为他想到一个领先版本的营销方法！
说着，李威想了想，上了二楼拿了两套茶具，当研究样品。
这才开着小五菱回了五角场办公室。
回去时，已经十点多。
徐薇琪倒是一天都很安分，居然能忍着一个电话没打，一个短信没发。
李威都有点意外：这小婊子能干大事，虽然好奇心极强，但很能忍耐！
徐薇琪确实很能忍，终于等到李威回来，才立即凑上来。
照例先埋怨一句：“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接着，也不等李威反应，一连窜的问题抛出来：
“你跟老女人一天都在干嘛？谈的怎么样？她同意了没？不会让你陪她光聊艺术吧？”
李威瞪了徐薇琪一眼：“你查岗啊？发现你越来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