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秋,意秋你怎么了?”
东宫暖阁内。
太医回话:“太子妃只是心绪不宁,又受了些风寒,多加修养便无妨了。”
回府路上,一路无话。
齐诀先行出声:“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跟太子妃在一起?”
谢晚青回:“你不也没问我为何在东宫吗?”
这番无所谓的态度,让齐诀有些自讨无趣。
“谢晚青,你究竟是因为信任还是……”
他没说下去,拽过人就吻了上去,谢晚青刚回应没几下,嘴唇就被一咬。
“啊!”
“上次你咬了我,这次就当是还了。”
除了唇上的口脂,齐诀目视前方,冷静平淡的好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刚才亲密的举动也不曾发生过。
无奈,谢晚青抹了一下,好在没有出太多血。
不过这事要是说不开,以他的性情,估计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安生地让她睡觉。
“齐明淮在往荆北运送物资。”
“什么物资?”
“就是一些过冬储备。”
“现在送,是不是晚了些?”
通常在冬日来临时,一些偏远寒冷的地区就会有官员上报给朝廷当地所需物资。
朝廷就会派人分发炭火和粮食下去。
“也不算是完全过冬,还有些平日所用。”
齐诀思索着:“没听风声出来。”
“齐明逸是他的人,荆北地界又分封给他了,自然想着多多拉拢照应,估计是怕下面的人做文章,我去送糕点,刚好听到了一耳朵,上次的陈氏商行,你也见到了。反正那边的商路他们再清楚不过,就当是顺手卖个人情了。”
齐诀觉得挺奇怪的,“那陈氏商行的东家不过是顺手接了你一单生意,怎么感觉你们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那谢晚青能说吗?
自然不能。
她也没听出来齐诀话里的醋意,“那你有没有时候觉得我也认识了你很长时间,超过了你我相识的年纪?”
齐诀斩钉截铁,“没有,我哪能跟人家大名鼎鼎的陈老板相比。”
嗯,这会儿她听出来了。
谢晚青低声一笑。
一个霸道蛮横的吻又落了下来,“尽做些让人心里吃味儿的事情,少得意,以后的日子还长,有你受的。”
“不敢了,不敢。陈兰时这个人你不是见过了吗,他就是那种,跟任何人都能熟络上几句话,只要有利可图,他就跟你当朋友。”
某人在算账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谁骂我?”
“是吗,可我不那么觉得。”
谢晚青来了兴趣,“怎么说?”
其实前世的时候,齐诀就提醒过她,说陈兰时这个看似春风满面,与人和善又从不跟人面红耳赤,但眼底藏匿着一股阴沉的幽寂。
他圆滑世故,其实也心狠手辣,可在皇庭之中一直好声好气,或许是在背后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因为运货的缘故,陈兰时来瑾王府‘谈生意’。
踏进院子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有一道森冷阴寒的视线紧紧盯着他。
他哆嗦了一下,“你家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晚青说:“你对这方面的直觉是不是一直都那么准?”
他急了,跟在谢晚青后面挪着小步子,“那你赶紧解释啊,我跟你可是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别到头来一个给我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