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缘由(2 / 2)

    “好,你不出去就算了,那我走了。”

    “哎,等等!”

    乐桓宁的行为模式明显不符合她的预期,少女瞬间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已经沾染上几分不善:

    “这就想走,你不怕我直接把他们给招来?”

“招就招了,我顶多再被他们扛回去,反正他们也不会杀我。”

    乐桓宁完全不吃她这套,一把甩开了那只黏着他胳膊的手。

    “就像你说的,仿生人很漂亮,所以这幅皮囊很值钱,他们舍不得,对吗?”

    对方手握筹码,少女只好收敛自己的毒牙,偃旗息鼓地叹了口气。乐桓宁认为她约莫能好好说话了,开始抛出自己的问题。

    “这里不止有你一个人,还关着很多和你一样的其他人,对吗?”

    少女似乎觉得索然无味,转了个身,缓缓拢起了自己的衣襟。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甚?”

    “我想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少人,以及,如何避开那些教徒的视线,我该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乐桓宁对这个下水道一无所知,但他有话直说,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目的。

    “这样啊,可惜你是逃不出去的。”

    少女转过身——再面对他时,这女孩已经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待乐桓宁的态度也从可以捕食的猎物变成了不知好歹的虫。

    乐桓宁感受到其中的态度落差,半点都没有觉得失落,反而好奇地问了一句:

    “怎么,他们是把路障搬到下水道里来了吗,我还需要找个大/炮把它轰开?”

    “要是他们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也不会存在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了。”

    那倒是,也不知道邪/教到底在中城区建立了多少据点,老鼠洞似的,掏都掏不完。

    “但是,他们会的东西,整个城区中无人能敌,这才是他们引以为豪的武器。”

    这说的是那个代码,还是把汉森的中枢炸成碎片的冲击波?

抑或是,导致乐桓宁两次断片,而他却毫无所觉的那个东西。

    “嗯,我承认,他们某些玩意儿是做的有点意思,但他们用那种东西对付我一个小喽啰,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少女轻笑一声,再次审视着这名天真的仿生人。

    “怎么会呢,暴露他们秘密的都是敌人,对付敌人,就应该使用一些残酷的手段。”

    这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挺吓人,看来是被邪/教荼毒得太久,应该到外面晒晒阳光消消毒。

    “好吧,看来你长年累月地待在这儿,知道的也未必比我多,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在这儿休息,回见。”

    眼看乐桓宁又打算走,一直装模作样的少女终于露出了一点焦急的神色,大喊道:

    “站住!”

    也不知道这声“站住”到底有没有人听见,乐桓宁倒吸一口凉气,勉强把自己的五官摆成了耐心的微笑:

    “怎么了,你不是想继续跟他们同流合污吗?”

    “带上我。”

    这一回,少女的命令简单明了:“不然,我就先他们一步把你杀了。”

    行,这威胁还挺奏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这女孩什么都没穿,就一块红绸,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乐桓宁举起双手,终于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

    “好,那就麻烦你了。”

    这间房很干净,摆设相比乐桓宁那间更加丰富,有一些他看不出用途的小玩意儿,还有些没什么用,但明显符合她气质的装饰品。

    就算寄人篱下,作为生财工具,少女也得到了一丁点良好的对待。

但这和青/楼里的头牌也无甚区别。

    “所谓遵从欲望,从来都是放纵的借口,他们以欲望为遮羞布,掩盖自己的罪行。”

    少女打开囚笼,小心翼翼地张开翅膀,向外伸出了自己的羽翼。

    “但欲望却是以强者为名的压榨,而满足欲望的过程,就是对另一方的羞辱与利用。”

    少女的人生感言如同一柄利剑,破开了眼前的黑暗,点燃了她跪在地上时的虔诚与决心。

    “你说,这样的欲望,到底还有什么奉行的价值?”

    少女没有像乐桓宁那样,利用植入的病毒入侵门锁,她知道这里的密码。

    少女动动手指,每一道门都像开启的潘多拉魔盒一样,弹开了一条微小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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