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2 / 2)

    “烧了。”

    书阁虽说烧了暖炉,但毕竟空间很大,还是有些冷的,这会子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李书意挣扎着身上的绳子,绳子捆得异常结实,李书意心底一股恨意袭来,她要能出去,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魏凉。

    忽然她想起母亲留给自己的戒指,里面有把小刀,当时她就很喜欢,本来嬷嬷打算当了换钱,她死缠烂打的才留了下来,一直随身带着。

    费力地从腰间摸索到腰包,周围越来越热,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最后使劲一挣,绳子竟然自己开了!

    她顿时一喜,魏凉就算再纨绔,也不至于真杀人灭口。

    掏出嘴里的手帕,干呕了几下,缓缓推开暗格盖子,她身子又凉了半截,外面火势渐起,但天气干燥,那书烧的很是快。

    原来魏凉打得是这个算盘。

    李书意来不及想太多,不顾自己的安危,左一本右一本,把没烧到的书放自己怀里,换做别人早就跑了。

    直到怀里都放不下了,她才恍然觉悟,书比命重要吗?

外面有人在喊,喊的什么她也听不见,周围全是火海,已经出不去了。

    浓烟渐渐往上蔓延,呛得她一直咳嗽。

    她把从出生到现在的事都想了一遍,邻家的哥哥,抚养她的嬷嬷,她苦笑,嬷嬷待她也并不好,农活全是她做,大冬天的让她上山砍柴,双手满是冻疮,好了又犯。

    她很少把手伸出来,那疤痕惨不忍睹。

    一辈子也就这样结束了吗,有的人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不会受冷受冻,不会饿肚子,她李书意出生就是一颗杂草。

    荒山上的一颗杂草。

    她眼神里的光渐渐熄灭,认命了。

    不对,不对,认什么命!凭什么!

    她快速跑向桌子,脱下披风,把魏凉喝剩的茶水全倒在披风上,壶里水还很多,就是壶小了点,倒干净也没多少。

    把披风蒙在头上,在火里横冲直撞,一会撞到书架,一会撞到不知哪里掉下来的木头。

    四周热流袭来,披风也着了火,这下真出不去了,没有方向,她就向着一个方向冲。

    恍惚间,一桶冷水从头浇下,很大的一桶,李书意只觉着,大冬天的透心凉啊!身体一阵发抖,该感谢他还是该......

    水浇灭了脚底的火,浇灭了披风,她掀开披风看去,眼前被清理出一条路,周围的火被隔绝开来,不知是通向哪里。

    不管通向哪里,那总比烧死的好,李书意沿着这条路往出走。

    走了一会,出现一堵墙,那墙像是有什么感应机关,轰隆隆的自己打开了,里面是黑黝黝的甬道,而周围也没地方可走,哪里都是火。

    李书意心一横,就直接进去了。

    通道里很安静,很阴冷,加上李书意的衣服全湿了偶尔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响声,许是外面燃烧木头的声音,

越走越明亮,她心下一乐,这是要出去了吗,活着就好,我还活着。

    没曾想是左右两边墙壁上都掏了格子,满满的烛光,照得通道里亮如白昼。

    她心中那点希望又破灭了,拐过两个弯,下了个台阶,一扇金色木门出现在眼前,李书意推了下,门上了锁,那锁孔却不是寻常钥匙的孔。

    门上面用黑漆画满了诡异的图案,全都围绕着那锁孔。

    李书意有些着急,好不容易走进来,难道再原地返回吗?

    可这锁孔好像有些熟悉,这形状,像什么呢。

    对了!戒指,像母亲那个戒指,她发着抖摸索着荷包,荷包哪儿去了,难道是刚才不小心掉了么,悲从中来啊。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一会儿喜一会儿悲,李书意觉得自己真是不该惹那个魏凉,平白给自己招惹了这么一场劫难。

    哎!李书意叹口气。

    叮当一声,戒指从披风上抖落下来,随着荷包掉在地上。

    李书意又是一喜,连忙止住笑容,怕待会又该倒霉了。

    捡起戒指缓缓放入那钥匙孔,严丝合缝。

    她又推了一下,可门依旧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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