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祁深吸口气憋住，就着陆淮的手仰头将那一小瓶粘液一饮而尽，整张脸都成了菜色。
那种口感怎么说呢……有点像八二年的发酵鼻涕……
“呕……”
“吐了就重新喝。”陆淮又拿出一瓶在闻祁眼前晃了晃，闻祁连忙闭上嘴给自己洗脑。
‘果冻果冻……这是果冻。’
‘过期果冻而已！’
‘又不是没吃过！’
陆淮起身，眼底浮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很贴切的比喻。
那瓶粘液的效果很明显，闻祁的视线开始恢复，身上不停蠕动的鼓包也慢慢变小，直到彻底消失，就像从没长出来过一样。
检查过身上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闻祁才有功夫问陆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还记得山神庙神像身上的那些眼睛吗？”陆淮没打算隐瞒，就算闻祁不问他也会说的，不为别的，就是想恶心他一下。
闻祁点头。
陆淮把手里的那一瓶扔给闻祁，恶劣道：“戳破它身上的眼睛得来的，一直眼睛刚好够一瓶。”
闻祁：“……”
他为什么要嘴贱问这一句？？？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开门声，等闻祁跑到许念念房间的时候卫绍已经把许念念的手用绳子绑起来了。
许念念表情痛苦的在床上滚，身上长满了和闻祁一样的大包，但比闻祁的要更严重些，有的大包中的眼睛已经完全露出皮肤，正直勾勾的看着床边站成一排的两人。
卫绍脸色难看，“我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挠身上的眼睛，我只能先把她捆起来。”
顿了顿卫绍才撩起自己的袖子，“我身上也开始起这种包，只是没许念念的那么严重。”
卫绍身上的包像是刚刚长出来，还不会动，只有几个小小的凸起。
陆淮慢悠悠晃过来的时候闻祁和卫绍还傻站着和许念念身上已经长出来的眼珠子大眼瞪小眼。
“再不给她喝她就要死了。”陆淮边提醒闻祁边把最后一个小玻璃瓶扔给卫绍。
闻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那瓶粘液，连忙打开瓶子给被绑住的许念念灌下去，为了防止她吐出来还把枕巾扯过来堵住她的嘴。
动作粗鲁，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
眼看着许念念身上的眼睛以搜眼科剪的速度融化消失，被顶开的皮肤快速愈合，卫绍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一脸不可置信。
“这这这、这什么东西这么神？！”
“额……你先喝吧，喝完再说。”不是闻祁不想说，他是怕提前告诉卫绍他会咽不下去。
卫绍看看一脸真诚的闻祁，又看看面带微笑的陆淮，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口闷了，紧接着是一阵压制不住的干呕。
闻祁同情的拍了拍卫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