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尘往哪一站,都是极其扎眼的。
不等他开口,张盛等其他人便都齐齐下跪高喊了起来:“见过上尘长老。”
上尘摆手让这些人起身,询问张盛是否阻拦李仓盈报名一事。
“这......”张盛恭敬道:“上尘长老可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弟子之所有判定李仓盈的修为不够,是因为弟子怀疑他吃了助长修为的丹药。”
“你可有证据?”上尘盯着张盛,压迫感十足。
“弟子是没有证据,但是小师弟也不排除作弊了,上尘长老您有所不知,小师弟在三个月内共跨越了三级,修为到了金丹期。”
寻常人最短都是一年多才升阶,有更甚者十年才升阶,三个月跨越三级要么是真的天资聪颖,有许多奇遇,要么就是吃了太多的丹药。
张盛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上尘转身去看李仓盈,眼神里有探究。
李仓盈顿时也是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他私底下还有一个修炼搭子,而且双修本就上不了台面。
“既然是这样的,不如大师兄和我比一场,你且看我是真修为还是虚的便知。”李仓盈提议。
“不行,张盛修为已达灵窍期,比你多两个阶级的修为,你很容易受伤。”不等张盛开口,上尘已经否决了。
“我有不得不参加此次外出历练的理由,我要去寻找的父母。”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李仓盈不会轻言放弃。
“李仓盈你在想什么呢?外出历练哪能让你私自掉队?”张盛开口嘲讽。
李仓盈不理他,将决断权交给上尘长老。
上尘拧眉,思索了一番,转身对张盛道:“你的修为过高,但总有金丹期修为修士,你去唤一个来,让他和李仓盈比试一番。”
李仓盈闻言松了一口气。
张盛瞪了李仓盈一眼,不情不愿地去喊人了。
他找来的人名叫张勇,一听姓张就知道和张盛脱不了干系,他是张盛的表弟。
在去练武场的路上,没有旁人,张盛告诉张勇:“你们两个都是金丹期,但李仓盈刚升阶不久,实力肯定没有你雄厚,这个丹药给你,你将他打败的时候跟众人说他的修为都是吃丹药升上来的就可以了。”
张勇满口答应了。
到了练武场,李仓盈和张勇站在台上。
上尘一句开始,两人交手。
李仓盈的修为虽然是和沈长辞双修得来的,但他的拳脚功夫和功法都从和清河师尊、沈长辞那学来的。
反观张勇,虽然比李仓盈先升阶,卡在金丹期时间长,但他好像并没有精进自己的功法,一时间竟是有些落了下风。
张勇也没有想到废物一般的李仓盈从有了修为后竟然是和从前这么的大不相同。
被一拳打到面门,张勇转头看到了张盛阴沉的表情,他一愣,心里发狠,竟然是拿出了法器。
没有人说比武不可以拿法器。
见李仓盈赤手空拳,张勇拿着法器,有些人看不过眼骂其卑鄙,却也无可奈何。
李仓盈开始吃力,张勇见着时机差不多了,和他缠斗在一起,将丹药塞进了李仓盈的衣衫里。
李仓盈为了避开他,一阵闪躲。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一粒丹药从他的衣服内掉出。
“慢着!”张盛像是怕人看不见一样,赶紧上前打断他们的比武,将这粒丹药捡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之后又拿到上尘面前。
“上尘长老,您看,证据确凿,李仓盈这小子就是没安好心,要是外出历练他出了什么事,最后要承担责任的可是我们!”张盛说着开始委屈了起来。
上尘接过丹药闻了一下,脸色骤变。
李仓盈见着丹药也觉得不妙。
他仓惶想要解释,但上尘已经说了处罚。
“李仓盈用丹药升阶,为己之私,置自己生命与宗门威望不顾,实乃犯了忌讳,本尊做出以下处决。”
“李仓盈关执法堂十五天、封印其金丹期修为六个月,以儆效尤!”
李仓盈脸色发白,他想冲上去解释,但执法堂的执事们在收到上尘话语落音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地点。
李仓盈被钳制住。
他的俩腿被执事踢的跪倒在地。
“老实受罚!”
上尘走上前,伸出两指在李仓盈的丹田处点了两下,他的修为被封印了。
他抬眼不可置信看着如此果断做出决断的上尘长老,眼底通红:“我以为你会主持公道的.....我以为我终于有了可以寻找父母踪迹的机会。”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执事们带走了。
上尘看着他的背影,转头去看张盛。
“你这点雕虫小技实在拙劣,要不是看在你是大长老孙子的面子上,我不可能会这么放过你。”
张盛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收,就僵硬在了脸上。
“我不知道李仓盈怎么得罪你了,但今天这事应该够你出气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上尘说完话就走了。
他身边的徒儿懵懂问:“师尊你为何这么做?”
上尘叹息道:“我垂怜李仓盈伤势刚好,且他自身争议较多,还是让他消失一段时间比较好,.也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晚上,超度完英灵,来到李仓盈房间找不到人的沈长辞,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