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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1 / 2)

池子磬不悦道:“那它们去了哪里?”

    “有一枚是当年拿到手后不久就掉了的,另外一枚则是最近掉的,这范围太大,少爷,我也无法一亩地一亩地地去翻找吧?”浦弦一一交待道,“少爷如果介意,可以去往北方的飞路典当行,当时便说好了瓷花会给我永久保留,无论多少钱,花比银子将它赎回来便是了。”

    “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情。”池子磬道,“浦弦,要么你将鱼佩交还给我,要么就将瓷花递到我面前,跟了我这么久,就算你是没脑子的傻子也该知道物归原主的道理。”

    “如若他交不出呢?”萧歌将眼神从浦弦身上挪开,而刀刃又不禁往脖子上多加了几分力,逼得浦弦溢出一声闷哼。“你放了孩子,我放了浦弦,遗留下来的私事你们自己去解决。”

    本想着池子磬即便做不到立刻答应,也总会犹豫几分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他们再一次回到两边对立,将之前的拉锯战重新清零,调整好各自的状态重新针锋相对——他们这边少说也有八个能打的,没道理斗不过一个池子磬。可池子磬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众人还尚未揣测到他的隐含意思,就听池子磬落下一道惊雷。

    “这人也没什么用,要杀便杀了吧。”

    浦弦动作一滞,瞬时身子就有些瘫软。萧歌强撑着他,问道:“他可是从小就跟着你了?!”

    “从小就跟着又怎么样?我身后这个也是从小就跟着的。”池子磬音色平缓,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向来对事不对人,没用的家伙没资格留在我身边。你们如果下不了手,把他留下自己用也可以。哦对了,端茶倒水这些小事,他还是做得来的。”

    浦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已褪去,萧歌扶着他的肩膀,刀口留下的血液已然滑进了他的领子。原先想用红色刺激池子磬的怜悯之心,可没想到对池子磬完全起不了作用。最终,这抹红色不是流进池子磬的眼睛里,却变成了飞来铁箭扎进浦弦的胸膛,让早已钝痛的心脏雪上加霜。

    浦弦倒了两下才站稳,为了不让对面看出异样,只能挺起胸膛哑着嗓子回道:“我本就是个奴婢的命,少爷若是为了妥协换了我,才是有损风骨。”

    池子磬就道:“那你是心甘情愿为我去死了?”

    浦弦道:“当然,一贯如此。”

    “好,好得很。”池子磬喜上眉梢,甚至拍了几下手以示满意。“你们都看到了,区区一个仆子对我来说还算不上什么威胁,唯有林汉霄以死替换,这两小孩才能得救。”

    “别玩了。”林汉霄上前两步出声道,“子磬,你的内力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若以时间长短来论,你的风头劲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体力绝对不够你支撑与我们分出胜负。你绑架了我们的孩子,在这里和我们絮絮叨叨转移话题,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尽可能地调转自己体内仅剩的浊气。”

    “林兄,你把我想得太懦弱了。”池子磬咬着牙回复道,“你忘了?我在单方面碾压你们之前,可是独自一人撑起了好几个幻境。喏,你看看你们的后代。一、二、三、四……除了本就对此有着天然免疫的小孩子,居然个个都中了我的招。”

    林念哑然,他本以为在幻境中体会到的熟悉的感觉定是浦弦所为,却没想到居然出自池子磬之手。他想到在幻境中各位长辈要他一同坠落悬崖的那一幕,突然就觉毛骨悚然,如果他当时真的脑子发懵,一脚往前迈开出去,说不定池子磬真的会将他引向一处高地,让他还未自知便断了脖子。

    他忍不住伸手抚了几下脖子,心有余悸的同时也万分惊讶于萧歌等人居然也中了陷阱。心道还好大家都够聪明,否则一睁眼便见到挚友的尸体,恐怕就要变成此生的噩梦。

    上头的池子磬和林汉霄居然吵了起来,林汉霄听他几番不知好歹、不知悔改的发言,第无数次觉得自己胸腔发热,怒火攻心到几乎要吐出血来。他压下喉头的血腥气,仍旧固执地企图劝说道:“子磬,你的内息全被浊气侵袭过一遭,早已破败不堪,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绝不可能是长久之计,你每调用一次就是在削减自己的寿命!诚然,这世间原本没有‘真气是真,浊气是恶’的道理,但是历经百年传承,世人早就将你我能想到的都尝试了一遍,若这浊气真能为人所控又不伤及自身一毫一厘,怎么可能在江湖上无立足之地,成为百家绝学异口同声的反面例子?前辈们拦着你不让你跳坑,你却反过来嘲笑他们的无知,非要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才知道要亡羊补牢!”

池子磬不胜其烦,听他说到一半就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池子磬冷哼一声,直到看到对方嘴巴终于停了下来,才放下手说道:“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前辈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我不过是将这后半段路走向终点。你们说浊气不好,就只是因为看见了它恶的那一部分,可你们又有谁知道在那顶峰的位置或许还藏着比真气更为精妙的宝贝?”

    “你见识过了?”

    “快要见识到了,这都得多谢巫医俞放此生的奉献。”

    “我不知其中的门道,但我只知从一开始就想害你的东西,绝不可能会在最后公然放你一马。人亦如此。”林汉霄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久走夜路必撞鬼……既然你已站在光明之中,又何苦要退居黑暗,同这些看不清、看不透的东西缠缠绵绵。”

    “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好奇。”池子磬道,“君一切回答,如针锋相投,无纤毫参差。就像你对两股力量的压制和冲突感兴趣一样,我也为此十分着迷,怎么就允许你出书成名,还不允许我另辟新径了?”

    “真要到行将就木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不急不急,我们兄弟俩纠缠了这么久,且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亡。”

    “喂!”

    萧歌凑近从刚才开始便失了魂的浦弦,他手中的符命刀仍旧抵在对方脖子上,可却离那伤口移开了一小个指节的距离,免得让人家旧伤添新刀。他拉着浦弦退回到林念身边,看着虎视眈眈的两人,就忍不住将视线投向后头稍显安静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站得规规矩矩,无论自己主子和林汉霄争吵得有多激烈,他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又或许是他过于听话,只敢老老实实执行主子的命令,一手拎着一个孩子的后领,一旦他们稍有动作,便毫不留情地攥紧了几分。

    “你说那个叫九州?”萧歌左右撇了几眼,在浦弦脑袋旁边说道,“他是什么来头?可有利用的价值?”

    这一次浦弦没有忽视他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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