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歌生怕二堂叔揍她,说话时,离商果一丈远,没想到商果完全没把穿女装当回事,让商青歌照着今天量好的工作服的尺寸做就是。
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本来就经常做饭的周氏等人在商青歌的食谱以及黄师傅的训练下,手艺已经基本合格,四月和商宣盯着店铺的装修,商青歌白天培训林老人等人如何跑堂,晚上写故事书。
这个食肆她想了半天决定叫金玉满堂,有金有玉想想以后每天进账数钱的日子,商青歌就好开心。
虽然这家店面向的是平民百姓,但商青歌希望虹县人提起金玉满堂时第一反应不仅是实惠,还有上档次。
没错,她要把一家主营猪肉食物的店铺,打造成虹县第一家“上档次”的平价食肆。
为此她又借了一笔钱,好在她如今商誉不错,钱庄很乐意借钱给她,还鼓励她多借点,被商青歌客气拒绝了,当老板的年限越长,她深知借钱这东西也会被迫上瘾的。
提着篮子里装的两道新菜,商青歌带着请帖走进了县城府衙。
“青姐姐,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张县丞家的姑娘自商青歌得了王府赐的牌子后对她愈加热情,这也是商青歌敢厚着脸皮上门的原因。
商青歌给张夫人和张姑娘道好后解释道:“张妹妹别生气,我最近确实是忙了些,这不最近研制了新菜,立马找你来玩了。”
“说来,我那个新店要开了,我倒是想请夫人和妹妹来店里看看的,只是我那店卖的都是猪肉,怕夫人和妹妹不喜,不敢自作主张。”
“不过,我厚着脸皮想请张公子在开业那天来一趟,倒不光为了给我自个长势。”
“也是我多嘴,上次去郡城时无意在两位公主面前说了一回因吃了我家的猪肉,县里的小孩长得太快,得了个丢人的棒槌名号,两位公主非问我那小孩长了多少,其他人长没长,我看公主心系百姓身体,想着张公子若能像之前那样带头吃吃我家的猪肉,以后咱们县怕是再无什么猪肉价贱的说法。”
商青歌见张夫人不反感她这话,接着分析道:“我读书少,夫人别怪我说话直,要我说,咱们县里有些人户,就是穷讲究,那富贵都是祖上的事了,如今都饿得皮包骨了,宁可吃素,也不肯吃猪肉,他不吃,也不准孩子吃,别人吃,他还多嘴多舌,好像吃了就掉价,吃了就不是世家子弟。”
张姑娘以为商青歌说的是她们一起玩的花家姑娘,不屑地笑道:“青姐姐那是不知,像花姐姐家那样的,家里破落的只剩一个大宅子两件衣服的,可不是怕别人说她不够贵嘛。她家拿不出嫁妆,再不摆点架子,如何赢得那些富贵公子哥的欢心呢。”
“信陽,别胡说。”张夫人不深不浅地说了张姑娘一句。听那语气显然她也不太喜欢这花家姑娘。
商青歌对这个花家姑娘模模糊糊有些映像但是不多,看张姑娘不再提那人,也不好在张夫人面前评价别人,就没接这话,转而说道:
“听说郡城的大官每年都会挑几个地方巡看,不仅会查看本地案情百姓生计,连那地的人高不高,牛壮不壮都得用眼珠子量量,要是到了咱们地界,一眼过去,个个人高马大的,还有谁敢说咱们这儿的大老爷不是一心为百姓做事?”
张夫人并非出自名门,但也是宦官世家出生,是合格的官太太,一下就听出了商青歌的言外之意,她盘算了一回,她家和张家在郡城府都不算说得上话,虹县不是薯郡最好的县,也不是最差的县,想要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还真是不容易。
若是在他家老爷的任期中,虹县百姓的身高突然比旁的县百姓高上一截!
“青姐儿你呀,最会做事了,要我说,你跟信旸投缘,我看你也投缘得很,你以后也别见外,叫我一声姨母,我呀见着你可亲近了。”
“这可行,我一民女!说出去岂不是丢了夫人的脸?”
商青歌就要推辞,张夫人却道:“人人都说县丞是一地父母官,我当不得父母,就只能当个姨母,你要是推辞那就是有了王爷赐的牌坊,瞧不起我了。”
“这怎么会,姨母瞧得上我,我这会又多个可爱的妹妹,乐还来不及呢。”商青歌借坡下驴,起身对着张夫人一拜。
“这就对了。”张夫人把商青歌拉到身边说道:“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既然那铺子要开,那开业那天就弄得热闹点,把那些不爱吃猪肉的大户都给请上,到时候大老爷不便去,让你张哥哥去贺喜,我与你妹妹也去,就是你要麻烦些,还得多备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