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公主，还不跪下！”
身后，一道冷冽肃然的声音响起，是押着素月过来的那个士兵在说话。
素月抬起头，恨恨的剜了男人一眼。
“砰！”
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昨日夜里没看出来，这素月，还是个强硬的。
“素月，你可知罪？”莫倾姈的声音冰冷而坚硬，柳眉微蹙，睨着地上跪着的女子。
“回公主，奴婢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公主要这般对奴婢。”
素月本以为公主年纪尚小，自己如果坚决不松口，想来公主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然而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
真当她莫倾姈好糊弄呢？
“素月，若是本公主没猜错，你应是江诺姝的人吧？本公主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知，欺骗本公主的代价是什么？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莫倾姈气定神闲的靠着贵妃椅，分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有着冷淡的凉薄与肃杀。
素月心下一惊，抬眸朝莫倾姈望去。
见少女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恐惧。
公主她，当真是个十余岁的小丫头吗？
一个小丫头，居然能有这般强大的威慑力？
素月在宫中也是待了极长时间的，自然知晓欺满皇室的后果，此刻，她不敢去赌。
如果莫倾姈没有证据，这般问她还好，可若是，她有证据呢？
那么迎接她的将会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素月脸上泛起为难之色，犹豫着迟迟不出声。
一旁围观的众人，在此刻，也全都反应过来。
公主殿下今日召集他们来此的目的。
一想到素月竟然背叛了公主，所有人看向女人的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
公主殿下向来不曾苛待过他们下人，一向赏罚分明，制度有序，
在邵华殿当值，乃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差事。
这女人，非但不珍惜，竟还背着公主投靠郡主？
真是愚蠢！
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何素月要这么做。
丝毫没有一个人怀疑莫倾姈话语的真实性。
毕竟，在所有人心目中，公主殿下如同神明。
试问，神明会有错吗？
似乎是看出了素月的为难，莫倾姈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看素月这样子，也不像是寄人篱下的性格，为何会甘愿听从江诺姝的安排，为她做事？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江诺姝掌控了她的弱点。
是家人？亦或是朋友？还是有什么把柄？
事情真是愈发有意思了呢。
莫倾姈微微挑了挑眉，脸上流露出戏谑之色。
懒洋洋的开口道：“素月，你就不想想看，本公主为何这般直言不讳的质问你，还提起江诺姝？”
“公主的心思，奴婢不敢揣测。”
听见她的话，素月心中已经有八分确信，莫倾姈确实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可能这般气势十足。
可眼下，貌似无论她作何选择，都难逃一死……
本以为莫倾姈会直接处置她，谁知下一刻，莫倾姈的声音继续响起。
“素月，你是个聪明人，如若你说实话，本公主体谅你有所苦衷，或许还能帮你，可若是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本公主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