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
今天是出高考成绩的大日子。
一家人围在客厅里团团坐，黎心远掐着时间，准备一等时间到了就登上去查分。
黎嘉木却一脸淡然的样子。
事实上，昨天他就已经接到了两所学校的招生电话。
也知道了自己的分数。
他理科思维强，更想去清大。
只是......
他翻开手机上的某个聊天页面。
上面显示着他昨晚发出去的一条消息。
“姐，你去清大吗？”
截止到现在还没人回复。
黎嘉木看了看时间，估计他姐应该是还没睡醒。
嗯，再等等。
当初黎芷的资料上面，联系电话填的是家里的座机。
因此在全家人都围在客厅的时候，座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黎心远距离最近，顺手接起。
“您好。”
林老师这边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大概是个中年男人接的电话。
他极有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您是黎心远先生吗？”
“没错，你是？”
“哦呵呵，我是B大招生办的林老师，想和您商量一下孩子报考学校的事情。”
黎心远呼吸一滞，眼睛睁大。
什么？
B大招生办的老师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黎嘉木考的非常好啊！说不定还能......
能上B大和高考状元的分量完全不同！
要是黎嘉木真的是状元的话，那为公司也能带来正面的影响，股票绝对猛涨！
他强装镇定，“林老师，我想问一下，我们家孩子的排名？”
“这个...”林老师打着太极，“孩子的成绩完全能够来B大，我们这边会给您选一些适合的专业，给予孩子指导性的意见......”
黎心远一边应付林老师，一边暗暗思忖着。
招生办的老师肯定知道排名，只是不肯说罢了。
那也不着急，反正马上就到公布高考成绩的时间点了，他便回道：“谢谢林老师，那我们先考虑考虑。”
林老师听到这些话有点着急。
“黎先生，我们能给到的奖励绝对是清大比不上的，而且我保证，孩子入学之后我们会倾尽全力培养她，您看方不方便让黎芷同学接下电话？我和她单独聊两句。”
黎心远本来准备挂断电话后先看排名的。
听到最后，他猛的抬起头，语气急促。
“你说谁？”
“黎芷啊。”
林老师对他的反应毫无所觉，自顾自的说：“黎先生，我跟您说句实话，黎芷同学的分数可能远远超过了您的预期，所以我们才会尽全力争取她......”
黎心远怔忡的看着眼前的电脑页面。
十点钟到了。
他刷新出来成绩。
黎嘉木考的很好。
但是排名第二。
黎心远手指微颤，点击排名。
第一名，黎芷。
他嗓音有些干哑，“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黎芷？”
“对。”林老师有些奇怪，他又低头看了看资料表，然后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下。
“您不是黎芷同学的父亲吗？”
黎心远：“......”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黎芷...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
“你们打错电话了，黎芷已经不是我女儿了。”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