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出去，而是直接将电话接通。
没有要避着黎音音的意思。
他嗓音清冷：“什么事？”
那边缓了一会，才传出付寒艰涩又紧张的声音：“季时序，我好像被人跟踪了。”
季时序面色一沉，“你在哪里？”
付寒报了一个地址，在距离医院和公寓中间的一个位置。
附近有商业广场，不算僻静。
“你先去商场里面，我让方洄过来接你。”
季时序说话的语气很平缓，另一只手还拉着黎音音，不让她离开。
但付寒明显不满意他的做法，问道：“你不能来接我吗？”
季时序很直接，“我现在在沪市。”
季时序是今天白天直接从医院离开去的机场，付寒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在津北。
他说完也没有再说其它的，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联系了方洄，让他过去接一下付寒。
毕竟付寒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容易发生意外。
黎音音看着他，忍不住道：“其实你也可以现在就回津北，估计她也挺愿意等着你的。”
季时序被她气笑：“黎音音，你现在跟谁学的，这么阴阳怪气？”
黎音音摇摇头：“我没有阴阳怪气，我只是在表述事实，并且提醒你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才慢腾腾的说道：“毕竟我之前也被人跟踪过，我知道真的很危险，也会很害怕。”
医闹发生的当天，黎音音才被人尾随。
如果不是黎征，她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
那种恐惧，都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所以她提醒季时序：“付寒现在肯定很害怕。”
就像她当时一样，害怕到全身都是冷汗。
季时序抱着她的手明显收紧了些。
他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
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之前就是因为担心黎音音遇到这种事，所以他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直到付寒的医闹事件发生以后。
他呼吸一窒，黎音音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