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在和她示好。
黎音音放下小耳朵，去卫生间洗了手。
她在餐桌前坐下，看向季时序的时候，却只看到他仍旧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被季时序直接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黎音音垂下睫毛，又听见季时序说：“这些菜都是周浩送过来的。”
黎音音嗯了声，没说话。
不过菜的味道——
挺一般。
黎音音吃完，想了想说道：“我收拾吧。”
不管怎么说，季时序今天也帮了她的忙。
她洗个碗，不为过。
季时序看着她，深邃瞳孔里似乎藏着万千思绪。
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就一定要去华韵？”
黎音音一顿。
她眼睑垂落，轻声道：“不去华韵还能怎么办？”
“医院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已经不适合我回去了。”
季时序脱口而出：“就一定要是华韵？北远不可以？”
景诚是季家的产业。
黎音音错愕的看着他。
季时序下颌线绷得很紧，他黑眸幽幽，沉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进入北远集团，我可以让周浩给你安排。”
“华韵始终是黎征在管理，并不合适。”
黎音音没有打断他的话。
她安静的听完，随后轻声开口：“不用麻烦，我不去北远，华韵挺好的。”
说完，她又补充道：“黎征也挺好的。”
季时序的脸色瞬间变了，有些阴沉，但又明显的能感受到，他在强烈的克制着什么。
许久，他才说道：“黎音音……”
还没说完，黎音音就先一步开口。
她坦然的看着他，“季时序，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去不去华韵，其实你没有身份管。”
季时序周身气息冷沉，他盯着黎音音。
像是有人在用石头砸着他的胸口似的，那些情绪都想要宣泄出来。
放在桌面上的手忍不住握拳，试图掩饰内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