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音低下头，“抱歉，我好像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之前黎征就提醒过她，可是她却大言不惭说自己会处理。
结果就是把事情处理成这样。
黎征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点了点，他微微仰头，狭长的眸子里露出一些晦暗的情绪。
片刻以后，他啧了声：“季时序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保护一个黎音音而已。
难道需要多麻烦？
黎音音没说话。
黎征和季时序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谁都看不惯谁的模样。
她问黎征：“所以你今天找我，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黎征眉梢一挑，嗤声说道，“就不能是我来关心一下你了？”
黎音音看着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她知道黎征是个好人，但是黎征对她也没有这么好。
黎征对上她的视线，指尖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随后，他垂下睫毛。
片刻，才再次抬起眼睑，这次多了些漫不经心：“你把我想的这么不近人情，我其实有些生气。”
黎音音呼吸都轻了些，她紧张解释：“我没有......”
然而黎征却打断她，“我过来是想问你，想不想知道那对夫妻背后的主谋是谁，我查到了。”
他眼中明显划过一抹极度不悦的神色，“我的人他们也敢动，胆子真的很大。”
黎音音自动把黎征那句“我的人”理解为，她是他要用来揭发云鼎集团的人。
毕竟黎征一直都在强调，作为证人，身上不能有污点。
不过。
那对中年夫妻背后的主谋，上次季时序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但是后来他就没有再提了。
她紧了紧掌心：“主谋，是谁？”
黎征脸上的表情逐渐淡了下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发冷：“乔东海，付寒的养父。”
黎音音猛地一下抬起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黎征。
黎征直接从微信上给黎音音发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那对中年夫妻，旁边还有一个相貌平平的的中年男人。
黎征介绍，“那个男人就是付寒的养父，乔东海，一位中学老师，前段时间因为车祸的原因骨折了，来津北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