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周围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他黑沉的眼眸里仿佛蕴含着巨大的风暴，看着有些骇人。
心脏用力的跳动着，像是带着怒火一样，使劲砸在他的胸腔上。
季时序的眼底暗色浮沉，他说道：“黎音音，这是第二次，你第二次的无理取闹。”
“是谁告诉你的吗，你用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
季时序烦躁不已：“在国外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不明白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
季时序一顿，他想起昨晚黎音音非得问他到底是因为付寒还是她才去的医院。
这种问题在季时序这里实在很蠢。
一样的结果，却偏要分出一个主次，试图显示自己更加重要。
意义在哪里？
说实话，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和黎音音一次又一次的玩这种你闹我哄的游戏。
可黎音音却回头看向他了，她问道：“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你又怎么样？”
在她和付寒之间，季时序的选择几乎每一次都是付寒。
黎音音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了，她近乎受虐的想着，想再看一次，季时序毫不犹豫选择付寒的模样。
可季时序在对上她的视线以后，眼里的冷漠一顿。
随后他沉声道：“昨晚是因为那份病例很重要——”
话到一半，季时序却戛然而止。
他眸光直勾勾的看着黎音音，慢慢的再次恢复了冷漠。
再开口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
季时序下巴微抬，眼神漠然至极，他看着黎音音，惊觉过来自己差点又让她的计划得逞。
他的工作性质如此，他没有必要一直和她解释什么。
季时序忍着心里的烦乱，沉声说道：“我的工作没必要和你解释，但是既然你想分手，可以。”
黎音音看着他，掌心蜷缩了下。
她吸了下鼻子，哑声道：“好。”
季时序说，“事不过三，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黎音音闭上眼，她感受着心口传来的阵阵刺痛，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