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洄在他旁边不停叹气：“真是累人，不过这情况也是少见了。”
季时序没说话，而是将手机开机。
黎音音的三个未接来电一下子弹了出来，同时还有她发的微信。
【季时序，来商场接我一下好不好？】
【我耳朵好痛，我有点害怕。】
【我好像听不见声音了……】
季时序看完消息以后，脸色直接变了。
方洄看他在看手机，随口道：“对了，刚刚开会的时候，不是有人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吗，是谁啊？音音？”
季时序没有回答他。
他直接给黎音音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人接。
季时序的眉心瞬间覆盖上一层冰霜，周身都笼罩着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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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音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紧紧咬住唇。
屏幕上，季时序的名字在闪烁。
可是黎音音却只觉得烫手。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时序，在商场的时候，她甚至有种错觉，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来电持续了一会，然后自己挂断。
黎音音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季时序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旁边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黎征开着车，目不斜视，只是和黎音音说：“手机给我。”
黎音音愣了愣，然后将手机给了他。
下一秒。
黎征就接起电话，他单手掌控着方向盘，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有事？”
季时序在听到黎征声音的瞬间，眼里满是冷意：“她人呢？”
黎征余光看了黎音音一眼，仍旧寡淡：“她睡着了。”
季时序的声音阴沉得可怕，他很少有情绪这么近乎冷戾的时候：“黎征，她到底在哪里，她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
黎征的声线都没有丝毫起伏：“我说了，她睡着了。”
说完，他语气又多了两分轻嘲：“季医生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