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直很淡定，完全不管这些话对于黎音音而言，有多难受。
黎音音抬起睫毛，水光粼粼的眼睛看着他，“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到现在都还没能回过神，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明明前两天都还是很正常的。
季时序看到她眼里的茫然，眉骨压了压，但还是说道：“没人会在乎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大家在乎的只是结果，现在是你让科室被人骚扰了。”
这是事实。
旁人不会在意她是否也是受害者，而这件事确实是因她而起。
黎音音哑声问道：“所以我应该怎么办？”
季时序会在这里等她，就证明他有办法。
果然。
下一秒，季时序就说道：“当模特和护士，你只能选择一个工作。”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甚至没听黎音音的回答。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已经把选择权给了黎音音。
至于她怎么想，都与他无关。
网络上的事情连续热闹了三天，科室里每天的风言风语都很多。
而也时不时有因为想要进来偷拍的狗仔被保安抓住。
最夸张的是有一个过于偏激的人，冒充病人进来，指着护士站骂。
说他们见钱眼开，肯定是收了黎家的钱，才把一个残障人士收进来当护士，是想害死其他病人。
那些原本和黎音音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见状都不敢和她太亲近。
于鱼知道以后，心疼的不行，直接给黎音音打电话过来：“我现在在外地回不来，你等我回来，我肯定帮你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你这肯定是被人给搞了，我做这个行业的可清楚了，你微博下面的评论我都去看了，很多都是三无小号，这种全是水军，就是专门用来造谣的。”
“至于那些来医院找你的人，估计也是被人花钱雇过去演戏造势的。”
于鱼本身就是媒体行业，再清楚不过这些猫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