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皱了皱眉。
邱琳注意到季时序的表情，又瞥了一眼黎音音。
季时序脸上的嫌弃，是在她坐下来以后才有的。
邱琳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她和季时序说道：“时序，小寒受伤那天真的多亏你，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所以今晚这顿饭，是特意为了感谢你准备的。”
季时序顿了一下：“不用这么客气，就算不是付寒，在医院里任何一个病人需要帮助，我都会去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邱琳笑眯眯的说：“你和小寒的缘分不一般，我们找了她那么多年都没能找到，可是你只是去出个差都能遇见，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季时序没接话。
邱琳就又看向付寒，她满眼都是慈爱，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寒，有时候我看见你，真的就像是看见了你姐姐。”
黎樱这两个字就像是所有人心里的开关似的，只要提起，就会格外沉重。
然而偏偏有人不吃这套。
黎征面无表情的开口：“能不想起阿樱吗，她俩是双胞胎，本来就长得一样。”
邱琳瞪他一眼，“我就是想我女儿，怎么了？”
她说完又看向季时序，语气带上了一些试探：“时序，你和樱樱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说你看着小寒，是不是也会想起樱樱呢？”
这个问题实在不太好，黎音音的掌心攥了攥。
桌上的目光几乎都落在季时序身上，只有黎音音低着眼眸。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听季时序会怎样回答。
黎征嗤笑一声，觉得这种局面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漫不经心的看向黎音音的方向。
目光垂落，刚好看到她紧紧绷着的侧脸和抿得死死的唇角。
然而这么多人里，季时序却最淡定。
他不疾不徐的抬眼看了付寒一眼，然后在邱琳期待的眼神中，淡声开口：“她是她，黎樱是黎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