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语句之间还是带上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轻蔑。
这丝轻蔑，让黎音音不太舒服。
她眉心微微皱了下，想要开口反驳。
然而季时序却说道：“付寒，十二床病人的CT还没看，你先去忙。”
付寒看了一眼黎音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季时序没离开，他垂目看着黎音音，似乎在探究什么。
片刻后，他才开口道：“与其把时间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不如想一下自己的工作应该怎么做的更好。”
某个层面来说，季时序也是绝对的完美主义，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中犯错，在他而言也很蠢。
只是没有影响到他，所以与他无关。
他甚至会觉得因为一个人不停的讨论，毫无价值。
黎音音刚刚在付寒面前忍着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痛苦的看着季时序，眼里水光支离破碎：
“在你眼里，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意义，都在浪费你的时间，因为我没有你们聪明，我很笨，我只是一个小护士，对吗？”
“可是季时序，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的。”
“我不是傻子，我只是——”
只是喜欢你。
黎音音后面的话没说完，她就扭头离开。
她这几天心里憋着的委屈，在这瞬间爆发。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又不敢让人看见，只能低着头走的飞快。
然而在拐弯的时候，却不小心和一个人撞上。
对方闷哼一声，黎音音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低声和人道歉。
她泪眼朦胧的朝那人看过去，却看见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赵锦涵咦了声：“黎音音？”
黎音音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是谁，“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