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丞相,属下办事不力,叫那丫头跑了。”
“跑了?!”
宫久甫难以置信,倏地明白了什么:“混账许寒,竟敢骗我。”
这个什么承闲,绝对知情!不然也不会稍有动静,就比兔子跑得还快。看来不仅仅知情,且还有所防备,这下,难办了。
“给我追!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宫久甫恨道。既然知道公主身世,一定也会猜到她的父亲死于他手,这样的人,他可不敢放她自由。死了,最好。
等下属领命而去,掌事的又开始询问;“相爷,屋里那位,该如何处置?”
“拉出去火化了便是。”宫久甫不耐烦道,至于骨灰,牛棚,马厩,随便哪个地方不能洒,还用问他?
料理完这些,他立刻沐浴更衣,准备进宫。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公主原来不是皇家亲生的,哈哈,陛下若知道了,不知该何等高兴。等接回公主,一圆陛下多年夙愿,他也就再没什么好焦心的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对好友恨到牙痒:就不能早说么?如果能赶在公主出阁之前吐露真相,陛下的孩子只怕都能咿呀学语了。他也不必枉费心机地四处搜罗美人,结果反而还得罪了陛下,出力不讨好。
好在如今,死结总算迎刃而解。没了这层血脉的禁锢,陛下见了公主,大可任意施为,一泄多年□□。不从?哼,一杯春酒灌下去,熬到她主动求欢。
他打定主意后,积郁一扫而空,脸上重新泛起发自内心的笑。可想着想着,笑意慢慢又凝固了:万一陛下得知真相后,反而对公主失去了兴致可怎么办?
不行,他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连中衣也不顾穿,焦急地在房内来回踱步。万一,陛下迷恋的正是那点不可言说的禁忌呢?他一旦开口打破,岂非弄巧成拙?
若公主不再是公主,那她和那些被陛下排斥的普通女子何异?可别到时候连公主也不成,那陛下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不如趁陛下不知情,将他蒙在鼓里,等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好说。人伦不人伦的,只要他知道不曾有违,不就行了?宫久甫双目微眯,捻起胡须道:“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他重整仪容,备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