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2号醒了！”
疗养院和怪谈处理中心一直是深度合作关系，在方一林醒了后就叫出了他的编号。
这听在方一林的耳朵里就不那么美妙了。
气死了啊，折腾了这么久仍然是2号，连个正经名字都不配拥有。
车里的空间非常大，就像是个小型房车一样，但又有很多地方和寻常房车不同不同。
“2号，你觉得怎么样。”
方一林想说话，但久久没发出声音，很可能是都市怪谈对于精神的负面影响。
努力了很久，方一林竭尽全力说：“我叫……方……一林。”
这话废了他老大劲，但无人在意。
工作人员关切的说：“2号你先好好休息，马上就到疗养院了。”
方一林：“……”
气死了。
方一林的脑子乱哄哄的，情绪也非常不稳，他一想就是被刚才的都市怪谈影响了。
他现在也睡不着，就去看看论坛里都说了什么。
打开了论坛之后，里面的回帖有三千多条。
【楼主人呢？不是文字直播吗？】
【总不能全程都很丢人，所以取消直播了吧】
【所以说人就不能把话说的太满。就像这款游戏的宋总裁，公布前说万无一失，公布后没几天bug了】
【笑死了，怎么这还能阴阳宋总裁】
【所以楼主到底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大家不就白等了？】
……
楼里的话都不怎么友善这都在玩家意料之中。
方一林在大脑里回答。他脑内打字打了一半才惊觉游戏里和游戏外是非常割裂的。
游戏里他思维受到影响，想东西像喝多了一样，说话都费劲。
但一打开论坛，想在论坛里写东西，这思维逻辑就直接清晰了，连个过渡都没有。
【楼主：这次的考试进入到幻觉里，在幻觉里吃的很香，陷进去了】
【所以入职成功了吗？】
【楼上你傻了？都说了陷进去了，肯定失败了】
【楼主：失败了。因为一直在幻觉里，所以脑子都不太清醒，忘记了是在考试所以也忘记发照片直播了，不好意思了大家】
【哈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本来大家也没以为你真的能成功。只是把大家耍了所以都在不爽而已】
【你也别太难过，玩家这么多，上千万的玩家已知的只有七十多个人进了怪谈处理中心，所以没进去才是正常现象】
……
楼里又陆陆续续刷了三百多条，方一林一看没一个人信他真的能入职怪谈处理中心，泪目了。
退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林一一发的帖子。
但点进去后发现楼主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真菜，说不定是还想着凭着自己的努力变清醒呢。
刚觉得找到了一点赢了的地方，就听到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2号先生，看您醒了我就顺便说一下怪谈处理中心的面试结果。”
见方一林的视线往自己这边看，工作人员就放心的继续念：“怪谈处理中心最终判定。1号在九点二十六分晕倒，陷入幻觉过程中有过一次清醒的迹象。2号在九点二十一分晕倒，陷入幻觉过程中完全没有任何清醒迹象，两人均没有突破幻觉，二位全部入职失败。最后评分，1号的分数为39分，2号的分数为19分。谢谢您的参与，希望再接再厉。”
方一林：“……”
这算什么，明明林一一是被他拉过来的，结果分数竟然比他高了两倍多！
真正菜的人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