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听她这番话,心里闪过一丝小小的郁闷,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明明上次说过了,自己愿意让她引蛊上身。于是故意态度轻慢地说,“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的。”
“为什么?”小六越来越觉得相柳似乎熟悉这蛊虫,比自己还要多,趁机想探他的虚实。但小六一颗脑袋,怎么玩得过相柳九个头,相柳莫测高深地反问,“那是你的蛊,你会不知道原因?”
小六这下完全心虚起来,嘴也硬不下去了,郁闷地小声喃喃着,“我……我是真不知道。”说着说着,一颗小脑袋垂在胸前,让相柳也不忍心再欺负逗弄,相柳问出一直以来的好奇,“你这蛊虫是哪里搞来的?”
小六干脆将一段久远的经历和盘托出,那时自己四处流浪,遇到一位九黎族妇人,因为与蚩尤同一氏族,所以黄帝击杀蚩尤部族时,那妇人沦为奴隶,弥留之际遇到了自己,小六满足了她最后一个心愿,于是妇人将身上唯一有价值的这对蛊虫相赠,自己按妇人临终教的方法,用自身血肉饲喂蛊虫,并让雌的那只认自己为主,而这只雄的……小六说到这里,脸突然涌上一层潮红,小六侧过身去不看相柳,状似无事地说,“那只雄的,本来想准备种在你身上,让你不敢有朝一日真的杀了我,没想到阴差阳错用在轩身上。”
“又说谎。”相柳听她说完,冷冷戳穿。“那妇人教给你饲养和引蛊的方法,却没告诉你这是什么蛊?”
小六口里发干,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狡辩,每次被相柳戳穿,就只会一招无赖的手法,这次也不例外。小六鼓起勇气转身看着相柳,还朝他挑衅地挺一挺胸脯,“你管我这是什么蛊?”相柳好气又好笑,只觉得她拿命也敢游戏,倒忘记了自己何尝不是为了一场必败的战役也打算将性命交付了去,在刀尖上见招拆招的那份刺激,如风凌冽,似雪轻灵,对自己总是莫名地吸引,玟小六,她也与自己同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