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不过瘾,又是反手一巴掌,打的陈迁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陈书记这是怎么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徐兆麟揉搓手掌。
陈迁揉了揉脸,勉强抬手敬礼:“咳咳咳,请徐长官见谅,肺结核。”
“我去你娘的。”
此言一出,周围特务立刻远离陈迁,这可是传染病。
徐兆麟用衣袖捂住口鼻嫌弃的挥手:“把你的人带走,你们二处是不是人死完了,让你一个肺痨鬼出来执行任务,赶紧滚远点。”
“多谢徐长官宽宏大量,咳咳咳~~~”
陈迁咳嗽着,病恹恹的样子实在不是装的,作为老特工的徐兆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从他行走时的身形和脸上的病态,无论是化妆还是如何都伪装不了。
“嗬——呸!”徐兆麟吐出一口痰,直落落掉在陈迁裤腿上,几近羞辱,陈迁依旧淡然的很。
或是经历过鬼门关一趟,陈迁将这一切都看开了,丢脸也就丢脸,等自己伤好之后再报仇也不晚,当务之急是尽快将王全金救走,以免他落入党务调查处手中。
铜锁等人被释放,见陈迁为了将自己带走忍气吞声被人羞辱,铜锁既是感激又是生气,何曾几时陈长官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长官,您受辱了~~~”
陈迁摆摆手:“放心,他之前遭受的耻辱不会比我小,忍一忍也就那样。小忍成仁、大忍成佛,做这行就得忍,不然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铜锁点点头:“是,属下必当铭记在心。”
“杨丰呢?”
“在甲字七号仓库,属下带人在外围警戒巡逻,一旦发现目标就通知杨队长他们。”
陈迁坐回小汽车内:“我看你们一群人凑不出一个脑子,人家叫你来这里你们就来,赶紧撤了,就算你们蹲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货船靠岸。这是对方故意散布假消息,以换取时间,争取逃亡。”
“啊,不会吧?”
“自己慢慢想,把杨丰叫过来。”
“是!”
一头雾水的铜锁带人离开,感情不光是自己,连党务调查处也被人玩的团团转。
不多时,杨丰独自一人来到汽车旁。坐在副驾驶的陈迁一指方向盘,杨丰瞬间明白,上车发动汽车缓缓驶离码头,眼神不断瞄向陈迁,发现他脸色很不好。
陈迁点燃一支烟用以缓解腰间传来的刺痛,长长地吐出烟雾。
“长官,您脸色不是很好,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刚从医院出来。调查的怎么样,发现王全金的行踪没有?”
杨丰目视前方道路回道:“暂时没有发现,侦缉队正在对辖区内的旅馆进行一次登记检查,或许还要一定时间。属下命人对党务调查处进行监视,打算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
“不错,发现王全金后······”
“嗯?”
陈迁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与他相识已久,此人是个老情报,又在闸北潜伏数年,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极为熟稔。你们是斗不过他的,你觉得党务调查处是从哪儿得到他的情报?”
“党务调查处与红党互相斗了这么久,难保其中有他们的暗线,或许是从暗线手里得到的情报。”
陈迁看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知道‘细胞计划’吗?”
杨丰点点头:“属下略有所闻,传闻是红党高级干部‘魔术师’设计的,训练班的情报教官拿此事做过教学,称其是一份完美到极致的情报计划。”
“不是传闻,是事实。‘细胞计划’的确是一份完美到极致的情报特工计划,直到现在党务调查处的人依旧靠着这份计划来对付红党。
王全金必然知晓其中利害,他会用尽一切办法逃离出监控,向红党高层汇报。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党务调查处也不敢光明正大迫害红党,更不用说公然开枪杀人了,当然只要处理的隐秘就好。”
杨丰疑惑的问:“那我们该如何处理?”
陈迁皱着眉:“如果王全金想要活着回去将情报提供给红党,其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他会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