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闸北警厅看守所内,参加演讲会的都是各地区学校内的右派分子,他们都是复兴社特务处及别动队的未来骨干精锐,是优秀青年力量。
目睹刺杀已经让他们惊慌失措,如今被关在看守所内不免情绪低落,更有甚者感受到政府对他们的不重视,纷纷吵嚷着要一个说法。
陈迁不得已出面,安抚这些被关押的右派学生团体。
“诸位同学,我是警局派来的督查专员,还请各位同学稍安勿躁,一定要相信政府会给以你们合理的解释。”
牢房里的学生一听是督查专员,立刻便安分下来。
哪有什么督查专员,纯粹是陈迁伪造的一个身份,外加身后的特务和侦缉队警员对他毕恭毕敬,也暂且相信陈迁所胡编乱造的身份。
其中一个学生颇有礼貌的举手发言,一抬手暴露出他左手手腕的浪琴手表,看样子此人家境不菲,估计父亲在沪上是某官员,所以才受到熏陶成为右派学生的骨干人员。
“这位长官,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自由,能否容我们向家中写信告知。我们大家愿意配合办案,但是牢中环境太差,是否能让家中送些衣物食物,最起码最低限度的生活吧?”
“对啊,家里人肯定都急疯了。”
“唉~~~早知道就不去看情况,平白落个无妄之灾。”
陈迁不禁扯起笑容,面对学生们的埋怨,陈迁听见后不觉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咳嗽一声,陈迁笑道:“在下且安排人员为诸位同学提供食物和被褥,还请诸位同学忍耐一二,最迟不过明天早上。
若担忧家中者,愿意为大家提供笔墨写一封信,寄回家中以安父母之心。”
说完,陈迁便逃离现场。
身后的铜锁跟上来,低声吩咐牢头给学生们准备笔墨和食物,再三告诫这些学生不是以往那些学生,这些都是党国的未来骨干,必须要重视。
对于闹事的反动学生要予以严厉镇压,对于支持政府的学生一定要予以优待,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万一这些学生未来成为自己的上司,谁也说不准。
陈迁快步往外面走:“沙元宗抓到没有?”
“已经抓到了,就在隔壁审讯室。”铜锁说。
“情况如何?”
铜锁拿着审讯文件低头道:“根据沙元宗所言,刺客的确是他向宋广迎股长推荐的,不过他并不承认刺客是他派去的,而且也不是他的亲戚。”
“哦?”
“早在前天沙元宗便向宋广迎股长推荐此人参加演讲会,而租借小学用以开办演讲会是在一个星期前,此事已经通过军谍股的聂存股长进行过确认,与宋广迎的口供如出一辙。此时西安一事尚且疑云中,据属下推论并不是因此,而是早有谋划。”
陈迁闻言脚步一趸,扭头看向铜锁:“你是说刺杀一事早有谋划?”
“只是在下推论,具体原因还请长官分辨。”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前日西安兵谏震撼全国,如果是日寇所谋划,那他们的谋划太过迅速。与其费尽周折刺杀一个督学官员,不如朝金陵政府里丢炸弹。
根本不可能,那就只能说早有谋划,可为什么要刺杀迟雅堂?
栽赃嫁祸,首先红党不可能支持政治刺杀,这事他们做不出来,他们进行的刺杀活动全部针对叛徒及特务人员。明眼人都知道不是他们做的,就算是栽赃嫁祸也找不上他们。
那么原因就出在迟雅堂身上,这个迟雅堂是什么人,值得花费如此周折去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