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聂存畏惧的露出笑容。
“你小子运气真好,妈的!”
气不过的郭德成骂了句,之前手底下的小人物现在居然成了陈长官的左膀右臂,还狠狠出了一把风头,这次行动又立功捞了不少好处,自己什么都没有。郭德成也气,自己兼任这个军谍股股长屁都没捞着,还要出工出力。
坐在走廊长椅上继续打瞌睡,陈迁忽然想到什么,挥手唤来郭德成,后者屁颠屁颠走来。
“长官,有什么吩咐?”
陈迁问道:“此事有向本部汇报过吗?”
“这个,属下还没。”
想了想,陈迁看了眼四周轻声说:“你马上去警备司令部侦查大队,向本部发报说明原因,切忌不要向其他人告知。”
“为何不使用区部电台?”郭德成问道。
“你跟区部电讯组的人很熟吗?”
郭德成连忙摇头:“那群人不熟,而且没有王长官的批准,电讯组不会向本部发报。”
“所以呢?”
“属下明白。”
······
数日后,下午。
龙华,淞沪警备司令部。
特务处、党务调查处、沪上特别市政府秘书处、警备司令部副官处、苏省高等监察院,五堂会审。
说是五堂会审,其实就是扯皮,后面几个部门都是劝架的。真要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私下解决,双方能端起机关枪互射,绝对不死不休。
空旷的会议室内,十几号人落座,陈迁也混了一个位子。
“咳咳咳~~~”
一个估摸三十来岁的上校军官咳嗽几声,站起身来,拿起准备好的草稿开始照本宣科,先是说明事件的来龙去脉。
据王新衡说,此人是淞沪警备司令杨虎的女婿,在副官处担任上校主任,还兼市政府安保处秘书主任。既然是警备司令的女婿,大家都给要给面子,否则就是不识抬举。
“污蔑!诽谤,是你们特务处串通起来诽谤我们,而且还以下犯上,无故殴打长官!”徐兆麟开口便反将一军。
老好人罗毅宁忍不住站起身,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莫非老朽拿自己的头去接你们的子弹,幸得特务处诸位长官护卫,不然我命休矣!”
一旁,市政府秘书处的主任秘书拦住罗毅宁,婉言相劝。
“罗议员您消消气,让您在医院等通知就好,何必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身受迫害,自然要当面指认匪徒!”
徐兆麟气疯了:“老匹夫,不妨将话说清楚,谁是匪徒?”
“你!自然你们这些特务,袭杀老夫便罢,还放火烧了农田,那可是农户一年的收成,今日化为飞烟矣!”
“诽谤!赤裸裸的诽谤,肯定是你和特务处的人沆瀣一气。”
罗毅宁怒不可恕:“老夫之前从未与特务处诸位长官见过面,他们来寻我乃是请教学问,帮助配合调查日谍,岂能由汝等小儿狺狺狂吠!”
“肃静!肃静!”
周副官示意双方安静下来,扶额叹息,这议和是谈不下去,还不如上报金陵军事委员会让上面的长官定夺。如果不是发生在沪上,党务调查处和特务处双方打出人命,他都不会管。
“罗议员您且注意身体,党国还需要您这位专家,农田中耕耘的农夫们期盼您为他们带来丰收。”
“哼!”
安抚完罗毅宁,周副官看向徐兆麟:“徐区长,您不该解释一下你的人为何会出现在现场,难道你们也有学术问题求教罗议员吗?”
脸涨的通红,徐兆麟半晌说不出话来,难不成说他们调查罗议员具有左派思想,还是说他公开反对内战,一致抗日。他不要脸,二陈还要脸面,人家还要在政坛上混的。
陈迁取笑道:“难不成徐区长遭人瞒上欺下,手下人员叛国通日,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理解,毕竟久在高位,不知基层人员政治思想也可以理解。”
“去你娘的,你算什么东西!”徐兆麟忍不住开口骂。
“是你们党务调查处的爹,怎么样?”陈迁也回怼。
“弄死你!”
“来啊!”
双方人马见状干起来,桌上什么茶杯、文件夹、钢笔互丢,陈迁抡起椅子就要上。
现场顿时鸡飞狗跳,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