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去宏建淼那个奸商身上打秋风,陈迁是浑身不自在,得知他在商行便直接找去。
陈迁来到宏图商行楼下,抬眼一看,之前只是租了一层楼做生意的宏图商行,现在居然还扩了个门面。
楼下正在擦车的老米无意中看见陈迁,心神顿时紧张起来,纳闷陈迁这个特务头子跑这里作甚,难不成又来打秋风,上次借的枪支武器到现在都没有还。
“哟!”
老米热情的迎上去:“陈先生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
“不欢迎?”陈迁开了个玩笑。
“您这是说什么话,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欢迎还来不及,这边请。”
将陈迁带入一楼会客室,老米背着手向一个员工挥手暗示,后者心知肚明急忙走上二楼去通知宏建淼。
陈迁看着不断讨好自己的老米,摇着头笑了笑,并没有拆穿他的小动作。被邀请至会客室,一个女员工端来一杯茶水,老米为难的向陈迁解释。
“陈先生是来找老板的?”老米略显遗憾的说:“真是不巧,我们经理回金陵给老东家祝寿,估计下个月才能回来。”
“祝寿?”
陈迁嘴角直抽抽:“他老子不是腊月生的,怎么又变成七月,我好像不知道他有两个爹啊?”
“啊?”老米尴尬一笑。
霎时。
房门推开,穿着像个斯文败类的宏建淼出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戴起金丝眼镜。
“子升啊!好久不见,为兄甚是想念。”
陈迁站起身伸手:“宏经理,别来无恙乎?
我刚刚怎么听见您老手里的员工说你回金陵给老爷子祝寿,老爷子不是腊月的寿辰,怎么变七月了,您老从哪儿又认了个义父?”
宏建淼张着嘴,疑惑的看向老米,后者低下头选择眼不见为净。暗中挥手示意老米离开,得到宏建淼的暗示,老米拱手一礼告罪走出会客室。
“行啦。”
陈迁坐在会客室的沙发,将脚翘在茶几:“你办公室里又藏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点给弟弟我瞧瞧,别扣扣索索像个地主老财,大方些也不为过嘛!”
宏建淼一摊手:“没有,真有好东西必然第一时间想到你。
对了,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当初求我办事可不是这幅嘴脸。”
“生意人都这样。”宏建淼傲然说道。
陈迁被哽的说不出话了,竖起大拇哥无声表扬起宏建淼这个恬不知耻的奸商,就是有这种人党国才会败亡,以后绝对是个挂路灯的主儿。
一番寒暄过后,陈迁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点明来意。
“你不是在沪上商会有人脉,帮我查一个纸厂江丽纸厂,老板朴广贤是个高丽人。看看他最近在和谁做生意,还有工厂的经营现状。”
目中露出异色,宏建淼摇摇头拒绝:“我生意人,不是特务。”
“行。”陈迁点点头:“明天我就让水警局水巡大队和警备司令部缉私处的人查你。”
被掐住七寸,宏建淼彻底泄气。他生意之所以越做越大,都是陈迁给他牵线搭桥,从黑道上的生意,再到官面上的疏通关系,人家都是看在陈迁的面子上。
宏建淼表情怪异的看向他,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宏建淼左思右想,最终化为无奈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