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理君挺讲义气的,这次欠他一个人情,陈迁记在心里,有机会得报答报答。虽然赵理君人不太行,但是和他打好关系后,有难他是真帮。
‘砰——!’
陈迁一拍桌子,既然是郑介民的人,啥也别说就是往死里弄。
他戴春风巴不得借机警示特务处其他心有异心的人,大不了被丢进老虎桥监狱蹲两个月,只要有戴春风在,出狱后照样官复原职。
赵理君托人传话,背后肯定是戴春风授意,想借机考察陈迁的忠诚度问题。
这只不过是戴春风暗地里的考核,如果陈迁不与师茂直斗个你死我活,与郑副处长划清界限,那么戴春风势必会考量陈迁的忠诚度。
‘咚咚咚。’
办公室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陈迁哀声一叹,工作真是烦人,也不知道外面哪个小特务又弄到情报,着急忙慌跑来向自己汇报工作。
真怀念在金陵中央军校读书,放假后和宏建霖他们一起逛秦淮河,穿着军装到处勾搭中学女生。不像现在,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计算来计算去,没意思。
“进来。”
房间门推开,向聪鬼鬼祟祟走进组长办公室。
“长官,我有重大情报要向您汇报。”
“你没跟新来的股长汇报?”陈迁暗搓搓揶揄道。
向聪顿时打了个冷颤,急忙解释道:“在闸北,我向聪眼里只有陈长官一位长官。他师茂直算哪根葱,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笨象,居然耀武扬威趁您不在冒充长官发号施令。
长官您放心,组里的兄弟姐妹们没理他,就连刘长官都下令让我们拒绝听从命令。咱们情报组里,唯一能驱使大家的只有陈长官您一个人。”
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虽然马屁拍的不好听,但陈迁听起来心里还蛮舒坦,连带着觉得向聪也是个可塑之才,下个月督察报告书上多多美言几句。
“别拍马屁,有话快说。”
“是!”
向聪立正说道:“属下和丽丽在迈尔西爱路的夜魅酒吧认识一个白俄商人,有次赌博输的没钱,我借了他二十元,一来二去的便熟悉起来。
这家伙喜欢赌博又喜欢喝酒,一来二去欠了不少账,为了还钱他偷偷倒卖军火,还问我要不要。”
陈迁端起茶杯喝茶,没好气道:“就白俄武装队才几个人,配属的轻武器又不多,他能倒卖多少,顶天几把破手枪。”
“不是的,长官。”向聪煞有其事说道:“他倒卖的是步枪,苏制步枪。就连重机枪都带我见我,还有一批炸药存放在仓库里。”
“噗——!咳咳咳~~~”
陈迁一口水差点没被呛死,哪儿来的毛子,连重机枪都能搞到。
“长官,您慢点喝。”向聪拿起抹布帮忙擦桌上的茶水。
“制式武器?”
“一部分是,更多的是欧战时期的武器。”
瞬间,陈迁用一种极为震惊的目光看向他。
什么鬼,天天晚上逛酒吧、舞厅也能认识到这样的人,你小子要是这样做,日后岂不是还得赞助你去酒吧嗨皮?
所谓欧战时期,陈迁知道其实就是一战。这些武器虽然是一战时期的,但在国内依然是紧俏货,那群白俄是藏着武器准备打回去?
不对劲,莫非是红俄的人。
陈迁联想到华北危机,红俄这是想给日本人找不痛快,他们可是不要钱的送武器弹药给民地武装。如果这批军火是给敌后抗日军民的,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