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还想顶上几句,可是想到现在她们的处境,到底忍了下来。
“酒可以驱寒。”
契鄂丹最终开口了。
但也只是解释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了,他看向巴达:“对着外面的人喊话,让他们把卢是文还有端妃母子带过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后面一直跟着人,没想到那个楚凌炎这样锲而不舍,看来这个慕绾绾在他心里有很重的位置。
要是这样的话,人在他手里更不能出现半点差池,要不然他想要活着离开奉天可能都不行了。
只要把他们带出来赶紧离开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什么鬼天气。
巴达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了,话已经传到了,剩下的事就看他们的了。
楚凌炎眼神幽幽的盯着破庙,让人回去把卢是文和端妃母子都带过来。现在看来他们这是临时就串通好了的,不像是提前就说好了的。
看来他们是有几分脑子的,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把绾儿掠夺走。
咔嚓!
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楚凌炎生平第一次被人戏耍的如此彻底,在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其他动作时,他就做好了防范,可没想到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他们竟然不惜一切代价的掳走绾儿,不仅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也成功的激怒了自己。
要不是现在绾儿在他们手里,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这的确是临时决定的,而且是卢是文自己决定的,他在收到楚静然的那封信后并没有照着她的话去做。
直到祁家进京,他意识到了可能要出事,于是赶紧联系了契鄂丹,让他火速赶过来。
然后又在十里坡递出了自己的计划。
因为他不能进宫,所以只有把主意打在了慕绾绾身上,虽然这样做会很危险,但当时他也无计可施了。
只要能把端妃母女换出来,就算危险他也要做。
当自己面前的那道门打开时,卢是文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来人粗鲁的把他架了出去,卢是文没有任何怨言,楚凌炎此刻应该愤怒极了,因为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麒麟,如果接下来他们不小心行事,很可能都会命丧在这里。
宫里皇上听说了慕绾绾此刻很危险,也顾不上发泄心里的愤怒了。皇后听闻此事,深深的看了一眼端妃,慢慢走向她,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时,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扎在了端妃的腿上。
如果不是留着她的这条命还有用,皇后恨不得现在就让端妃上地狱里陪自己的孩子。
啊……!
“母妃!”
楚静然大喊一声推开了皇后:不管母妃隐瞒了自己什么,但到底母子一脉,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皇后伤害自己的母妃?
端妃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腿,那把刀还明晃晃的扎在她的腿上,自己的这条腿可能废了。
“宁书雅,你这个毒妇!”
端妃面目狰狞的喊道。
此时的她也不再伪装,完全与平时那个看着柔弱的人完全两样。
“和失去我的那个孩子相比,你这一条腿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楚凌天看着端妃腿上的那把刀,抬眸看向皇后: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皇后的愤怒。
当年失去那个孩子,皇后也只是痛苦了一会儿,他曾一度以为,皇后是不喜欢那个孩子的。
原来不是不喜欢,而是痛到了极致,他选择把那种痛埋了起来,等到一定的时间,再把那种同事放出来。
祁博武看着地上的端妃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来人只说了要端妃母女出去,并没有说是死是活。
刚才几个人关门在里面讨论什么他不关心,但可以看得出来,端妃母女俩在皇上他们的心里已然失去了任何的地位。
“皇上,末将即刻就带她们出去。”
楚凌天摆了摆手,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了,今天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晃晃悠悠的边缘。
许多事情他到现在脑子还没有理清楚。
至于这母子俩人,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必阿炎也不会放过她们,这样也好,到底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心里也就不在乎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博武让人上前,抬着端妃出去了,楚静然看着母妃被抬走,原本想要跟上,可是才走两步就站在了原地:自己和母妃这一走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再也不会踏足奉天半步?
想到这她回头看了一眼父皇。
可此刻的楚凌天心思根本不在她这上面。
楚静然见父皇还是这样,心如顿挫般疼痛,到底是从心里曾经期盼过,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就算父皇肯原谅自己,她也没有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从三年前决定做那一件事开始,她就没有了回头路。
就这样吧!
楚静然回头跪到了地上,对着父皇深深的磕了三个头,算是全了这些年两人的父女之情。
楚凌天没有做回应,身体背对着她,可即便这样他依然知道楚静然做了什么?
就这样吧!
……
祁博武让人把端妃抬上马车,看着她腿上的那把刀,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扒了出来,平时养尊处优的她哪里受过这种苦,顿时晕了过去。
楚静然见这个男人下手这么狠,抬手就打了过去。
祁博武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手,一把甩开了:“楚静然,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尊贵的二公主吗?”
自从她做下那种事就注定了会有今天。
皇上让他们把人带出来,那么就是已经放弃了他们母女两人。
现在的他们母女两人就像是过街老鼠,我是看在她们还有用的份上,他现在就了结了她们。
楚静然被甩开,头磕在了车壁上,这一磕顿时让她清醒了过来:是啊!现在她什么也不是了,这些人也根本没有必要惯着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楚静然老实了很多,看着母妃那条血流不止的腿,她胡乱的从衣摆下面撕下来一条布,给伤口包扎起来。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是勒的太紧了,就是伤口没有包住,这样一通折腾下来,血流的更多了,好在最后伤口终于包了起来。
伤口一包扎起来,她整个人都疲惫的靠在了车壁上,现在终于有时间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