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有些挫败感。但，好像也有被惊喜到。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姜双烟干脆也不伪装了，直接摘下口罩顺手搁在桌上。
其实她也只是仔细描了个好看的眼妆，要是没有口罩的遮掩，很容易就被识破。
“过来。”祁待朝她伸手，一见她走近，一把将人揽在怀里，“看见照片的时候就知道了。”
姜双烟坐在他腿上，低头去看他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那是一张质感模糊的偷拍照，只粗粗拍了一个侧脸，有口罩不说，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也被打上朦胧的光，就算是她本人去认，也不一定能看出这是自己。
就这，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祁待瞥见她眼带疑惑，笑意更深，并没有多加解释，“我还以为你溜进办公室后会选择躲起来。”
“我也想啊！”姜双烟满脸遗憾环顾一圈，“可是你看看这里面的布局，一览无遗，我总不见得往地缝里钻吧？”
祁待笑而不答。
稍稍耳鬓厮磨后，姜双烟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噘嘴走回沙发上坐着，顾自查看一番工作安排后，她默默将视线转向祁待。
电脑荧幕的光隐隐约约散在他极为立体的五官上，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尤为少见，透着勾人的光芒。
姜双烟很少见到祁待认真工作的场景，眼下看着看着忽就出了神，直至门口有人敲门，她才勉强将神思寻回。
得到允许后，门外人推门进来，最先瞥见的就是在沙发上倚靠而坐的姜双烟，脚步微顿。
姜双烟瞥见进来的是个有些眼熟女人，视线一直跟着她去到办公桌前。听到那人开口，她才勉强想起这人的身份。
高兰雨，那个凭借尖酸刻薄引人注意的总管。
“这是新谈下的一版合约，我已经初步看过了，基本能符合你的要求。”
闻言，祁待仅冷漠看着她将合同放在桌上，并没有伸手去拿，“基本符合，那剩下不符合的条件是打算要我自己看着办？”
姜双烟在不远处旁听这场对话，一察觉到祁待逐渐冷下来的语气，难免对这份合约生出些好奇来。
只见她慢吞吞起身晃过去，自动忽略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伸手将桌上孤零零躺着的文件捞过来。
打开粗粗一看，发现是一份有关寻雨与电视台的合作合同，虽说姜双烟摆着一副明白人的神色，但其实，她对里面的部分专业术语并不了解。
就在她观摩合同时，祁待也在一旁顺便扫上几眼。
“合作是电视台主动提出的，寻雨作为被邀请方理应占据主导地位，但就这上面的条款来看，寻雨获得的利益并不算多，我的要求也只勉强谈成三分之一。”
他的指尖随之扣于桌面，冷声道：“这次合作要谈成难度不大，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