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一听他是酒楼的掌柜,就猜出他的来意,不出意外应该看上他这两种吃食的方子了。
自从他这吃食越来越多人买后,有不少小摊贩模仿他,魔芋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但脆皮肠能看出来,就是模仿出来的味道没有程延做出来的好。
也有其他的酒楼餐馆也派人来问过程延方子卖不卖的,不过像这掌柜亲自来还没带人的是头一个,看起来还是有点诚意的。
程延想了想,去一趟倒也无妨。
程延看向旁边的谢哥儿,问:“想不想去?”
这种事谢哥儿一向以程延为主,“都听阿延的。”
程延点了点头,朝赵掌柜说道:“既然赵掌柜这么有诚心,那我们也不能不给赵掌柜面子,请赵掌柜带路吧。”
赵掌柜一听程延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原本只是微微笑着,现在笑得露出几颗白牙。
赵掌柜带着程延几人来到悦仙楼,一路上还介绍了不少悦仙楼的事情。
悦仙楼在阳宁城开了几十年了,颇有口碑,是赵掌柜的爷爷从一个路边小摊一点点开始做大的。
看门的伙计一看见是赵掌柜,立即迎上来:“掌柜的回来啦。”
赵掌柜点了点头,吩咐道:“有贵客,好酒好菜都给我送到二楼雅间。”说完便转头引程延他们上二楼。
程延几人落座不久,菜就陆陆续续端上桌,十个菜两个汤。赵掌柜跟程延在饭桌上聊得有来有回,宾主尽欢。
吃饭接近尾声时,赵掌柜面露难色,终于说出来自己请这顿饭的用意:“程老板,我觉得您做的吃食真的很不错,您开个价,我们想买下来。”
程延早有预料,沉默着,似乎还在考虑中。
赵掌柜继续劝说:“程老板,您看您每天早起贪黑只能挣几两银子辛苦钱,我们可以给您满意的价格,您和您的夫郎以后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不是?”
程延笑了笑,“赵掌柜,我们都清楚,我有这方子,我可以源源不断地赚到钱,你们诚心想买的话,可以先说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
赵掌柜立即伸出一个手掌,道:“五百两行不行?”
“赵掌柜,您这是一个方子的钱还是两个的?”程延故作不解。
听到程延这么问,赵掌柜咳嗽两声:“…是两个。”
“看来赵掌柜不诚心啊。”程延摇摇头,“这一个月,算每天挣六两,一个月就一百八十两。五百两我们努力干个两三月也能赚到。”
“要不程老板说个数吧,只要不是超出预期,我都应下。”赵掌柜也知道肯定是要给多一点了,现在程延的态度是能卖方子,要是自己不抓住这个机会,程延转头卖给别家酒楼,最终受影响的也是自家酒楼的生意。
“赵掌柜大气,那我说个数,八百两,两个方子。”程延脸色认真,“要是赵掌柜同意,我立马写方子给您。”
“行!”赵掌柜一拍桌子,同意了。这个价格对赵掌柜来说,也不算太贵,只是一下子给出八百两还是有些肉疼的,但程延没有狮子大开口,喊个一千两以上,赵掌柜还算满意的。
“程老板您先稍等片刻,我让人去拿笔墨纸砚和拟个契约。”赵掌柜说完,便出雅间了。
雅间里只剩下程延几人。
刚刚程延和赵掌柜谈话的时候,谢哥儿是大气不敢出,在程延说出八百两时,生怕下一秒他们被人打出来。虽然他们是赚了不少,但是一个方子就卖四百两,有点超乎谢哥儿的预期。
谢哥儿小心地扯了一下程延的衣服,还沉浸在那八百两的震惊当中,声音放小:“阿延,真卖这么多啊?真的值吗?”
程延看着谢哥儿有些惶恐的样子,笑出了声:“不管我们觉得值不值,赵掌柜觉得值就行。”
旁边的小五和阿兰也是一脸震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很快赵掌柜就回来了。程延将两个吃食的制作方法一一详细写下,然后双方签好契约。赵掌柜拿出八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程延。
程延接过来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好像到现在他都没摸到过真银票来着,都是用银子铜板。但他也是见过的,确认银票上面有官府盖的官印后便放心了。
赵掌柜也接过两张方子,细细看了起来,有疑问程延也耐心地解答了。
“想不到这种有毒的魔芋这样处理就能够食用,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真是让人佩服。”
“偶然在古籍上发现,都是前人的智慧。”
最后赵掌柜笑着送程延几人离开,程延揣着银票带着谢哥儿几人回家了。
程延和赵掌柜算是双赢吧,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唯一可能受到伤害的,大概就是光顾程延小摊的顾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