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1999年5月14日？
今儿明明是2024年9月10日！
系统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悲悯的望向青年。
“师傅，弟子不会记错。”子竹执拗，目光澄澈。
“子竹，今儿是甲辰年癸酉月丁丑日，如今，已经是2024年。”
“师傅，您莫要拿弟子取笑了。”子竹执拗，面上写满不信。
“唉。”高台之上走下一人，走到灵讯之前，抬手一点。
对面的光景一变，哪还有什么青年，只有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山，那一条压弯的树枝每隔几分钟就摇晃几次，仿佛在无声抽大殿之内众人的脸。
“子竹！”白发老头惊呼一声，竟想要伸手进去抓。
“三诀，子竹恐怕是，遭遇不测了。”
系统面色严肃，对着灵讯内一挥手。
只见对面雪花翻飞，露出一具尸骨。
虚轮山是雪山，终年下雪，子竹的尸身被保留得很完整，胸口通了个大洞，心脏不见了，半数白衣被鲜血染红。
“子竹！”三诀踉跄几步，竟直挺挺跪倒在地上，神色凄惨。
“我，我死了？”一道魂体凝聚在子竹的尸体旁边，喃喃自语，正是青年。
“你只是他的一道执念，他早已魂飞魄散。”系统叹了一口气。
“老家伙们，我们被骗了。”
那相柳，估计25年前早跑了。
子竹抵抗不敌被杀，死后魂飞魄散，执念久久未消，竟然化作缚地灵。
“难怪，难怪每一次，你都长得一模一样，我竟未发现。”
“最后一个弟子，没了。”
“没了，都没了，哈哈哈哈哈……”三诀趴在地上癫笑出声，声音凄厉。
大殿之上几人面色凝重，系统看向其他人。
“天道被吞噬，我们只有那丫头了。现在每个人都必须拿出老底，成与不成，就看——”系统抬手指了指，其他人心领神会。
其余几人将自己的私库全拿了出来，系统衣袍一挥，消失在原地。
三诀趴在地上，眼中凝出血泪。
“不对，不对，天道，天道不公！哈哈哈……”
系统回到空间，捶了捶胸口。
每一次跨越凡间上九重天，它的魂体都会被打散，又重聚。
它有些苦恼，沈黎现在的身体素质，对上恐怖游戏，对方一口气就能弄死。
太脆弱了，除非找到她的本体，可是沈黎的本体被季青翡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沈黎的身体被她藏到了哪里。
系统满目愁容，眸光一瞥却看到沈黎给何铮捏的泥人。
泥人？替身？
系统眼冒金光，它知道了。
沈黎看完系统给的资料，脑海中却想到了尉迟鸢。
那家伙是九尾狐，这家伙是九头相柳，要不她直接培养尉迟鸢对付相柳得了，一个脑袋一条尾巴，简直是量身打造。
不过，真的只有一个相柳吗？
沈黎不相信，一个被困了数千年的凶神，能在短短二十年内就侵袭地球，吞噬七成天道。
相柳背后，到底是谁？
沈黎下意识从兜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忽然想起某个人说过少吸烟，对身体不好。
沈黎将香烟吐在垃圾桶里，在落地窗前站了一夜。
第二天，尉迟鸢满面红光哼着歌从屋子里摸出来，仿佛真成了吸足精气的狐狸精。
看来，昨晚的王雪儿受苦了。
至于受什么苦，咳咳，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