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蒂安提高了声音,身体绷的笔直。
“我已经说了,”勒梅耸了耸肩,看到艾蒂安脸上惊愕的表情,他笑了。
“可是......您有魔法石啊,那可是能制作出长生不老药的不可思议的奇迹。”艾蒂安说道。
“我活的时间太长了,艾蒂安,”勒梅说,“我和佩雷纳尔,已经活了六百多年了。对于我们来说,死亡可能对我们来说更像是休息,而活着更像是工作。”
艾蒂安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曾经以为,生命的延续是最高的追求,是一切智慧的最终目标,”勒梅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撒在他那布满皱纹的面庞上,仿佛是时光在他脸上留下的温柔印记,“但如今,我才意识到,生命的真正意义并不是在于它的长度,而在于它的深度。我一直在炼金术中寻求答案,却忽视了最简单的真理——生命的美妙,往往来自它的短暂。”
“当然啦,对你这样年纪轻轻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他笑眯眯地说,“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老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寿命?财富?依靠炼金术这些对我来说唾手可得。炼金术?我已经几乎走到了炼金术的尽头,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炼金术是我不懂的。”
“......好吧,”艾蒂安说,“可能我一时间还无法理解,但是我认为您这么做肯定有您的道理。”
“现在就理解的话,那你的人生会失去希望的,”勒梅说,“把这瓶酒拿下去吧,交给皮埃尔,跟他说宴会开始。我想,用格兰芬多的藏酒来庆祝我的生日,再好不过。”
艾蒂安拿起葡萄酒和记忆容器,起身时他犹豫了一下。
“来吧,你拿到了我的记忆,勉强可以算我的半个弟子了。”勒梅笑了,张开了双臂,“我年轻时一个弟子都没有收过,因为我觉得那些所谓的天才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当我制作出来魔法石的时候,更是认为我不需要后代和弟子来延续我的生命和传承。但是到要决定死了的时候还是觉得可惜,因为没有人继承我的衣钵,就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把炼金术推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正好这个时候邓布利多找上了我。”
艾蒂安这才明白,为什么一面之缘的勒梅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