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县衙的牢房今天人满为患,原本阴冷的牢房里挤满了人。
一侧的墙壁上挂着的水珠不断滴落,发出单调的回响。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狭窄的通道。
郑令坐在一张桌子前,盯着面前颤颤巍巍的曹掌柜。
“说吧,别浪费时间,到底谁让你来的?再不说...哼哼!”
一旁的狱卒挥舞着木棍,恶狠狠地问道。
“郑大人,小的冤枉啊,我是中了胡一刀的道,他说要是今天不来,我们投的那些钱就打水漂了,小的根本没想告状啊!”
其实这些人根本没用动什么大刑,简单吓唬几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
“这个......”
没等郑令说下去,门外的狱卒带着两名身穿飞鱼服的校尉走进牢房,身后袁朗急匆匆地跟进来。
看着面色阴沉的校尉,郑令感到有些不妙。
“哪位是郑令啊?立刻跟我们走!”一名校尉根本不看郑令,冷硬地喊道。
身后的袁朗连忙上前,笑着回道。
“回两位军爷,这位就是郑令,郑大人!”
郑令听到校尉冷硬的喊声,眉头紧皱,心中感到十分不悦。
他明白这些身穿飞鱼服校尉应该是李宏伟派来的,可是自己也是堂堂的县令,李百户我惹不起,你们俩我还能惯着?
听到袁朗介绍完,郑令打消了起身的念头,冷冷地看着二人。
“你就是郑令啊,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位拿出一块令牌晃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就是郑令,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郑令冷冷地看着二人,一字一句地问道。
校尉转过身,目光如刀,直视郑令:“你还有脸问啊?也不知道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干的,客栈刚才走水了,李大人要你立刻去现场解释清楚。”
郑令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走水?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请问,你们这是在命令我吗?”
校尉显然没有预料到郑令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锦衣卫还能如初理直气壮的。
一直骄横惯的他早就习惯看到他们就哆哆嗦嗦的县官,小小的永平县并不放在眼里。
他想了想冷笑着对郑令说:“郑大人,你还在这儿摆什么架子?李大人有令,你就得立刻去见。别以为你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能在我面前装大,现在你得听我们的!”
郑令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校尉的这种傲慢算是彻底激怒了他。
一时间,牢房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名校尉,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
“来人啊,将这二人绑起来!你们以为拿块令牌,穿上飞鱼服就能冒充锦衣卫?我现在怀疑你们二人冒名顶替,意图劫狱!”
另一名校尉见状,前一步,嘲讽地说:“哟,郑大人还真是威风啊。不过,现在可不是你发威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一会你还有没有胆量跟我们叫嚣!”
郑令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再不将这尉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都干什么吃的?没听见吗?”
一声喝道让众人知道郑大人玩真的,一旁早就有人拿出铁链,三下五除二将二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