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
面对这位肤白貌美,颇具些媚态的女子,南宇飞却没什么好脸色。
“你!你是南宇飞!!!”冯甘如见着门外之人,与院中的南羽惠略有些相像,她当即便指认出来,怒道:“好大的狗胆,江湖中人,竟敢擅闯我宗门禁地!”
“不服啊,不然你吼两声,看看山谷外的师兄来不来抓我?”就算被认出来了,南宇飞也凛然不惧。
此处乃是外人禁地,把守虽然不严,但出入口皆有人值守,甚至连周边山头之上,也留守一些弟子。见他如此淡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此地,反倒是冯甘如不知如何回应了。
而众多的宗门弟子,其亲属,朋友,每年有三次机会进入宗门看望。闭气丹,正是因此而研制的,后来加以改良,才有了今年新研制的辨识丹。
“南宇飞,不得在此放肆!”
这时,院中响起了萧芸筝的声音。随后,她与南羽惠齐步走向门口。
萧芸筝貌似天仙,仿若出水芙蓉,令人耳目一新。南羽惠也出落地亭亭玉立,只是一张脸从小看到大,就有点...
“是,在下失礼了。”南宇飞向萧芸筝执礼说道。
“哼!当真是郎情妾意啊。”冯甘如阴阳怪气地道:“江湖中人,竟入宗门于无人之地,看来是为外人禁地的隐川宗,也不过如此。”
说完,冯甘如冷着脸走了,似乎想离他们远一些,径直往小溪对面的一间小院走去。
南宇飞收回目光,却见萧芸筝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末了,竟是玩味地笑了笑,语气也全然不似方才的严肃,道:“不错哦南公子,小小的客栈掌柜,在宗门还是有些人脉的,宗门禁令都挡不住你。”
“姑娘说笑了。”
萧芸筝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身旁的南羽惠道:“好累啊师姐,赶紧陪我去睡觉,再晚一点我就睡地上了。”
萧芸筝被南羽惠拉走了。临走前,南羽惠经过南宇飞身旁时,悄声说道:“哥,好好把握哦。”
南宇飞向她挑了挑眉,回以一个明了的眼神。转眼,他对上了院中,凉亭里向他望来的眼神。
纳兰君婷明眸如水,如瀑般的发丝,无束缚地垂落双肩,肤如霜雪,惊艳而不可方物。
南宇飞呆了呆,缓步走入院中,关上了院门。
“南公子,你怎么来了。”纳兰君婷垂下眼帘,低低了唤了一声。
“别啊。”南宇飞闻言,抓了抓后脑勺,有些着急地道:“好不容易换了称呼,怎么又变南公子了。”
见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纳兰君婷不经莞尔,不经意间流淌的淡淡妩媚,却让南宇飞心动神驰。
望着近在咫尺,那惊心动魄的美丽容颜之上,还夹带着惹人心怜的憔悴,更让南宇飞心疼的是,纳兰君婷看去婀娜的身躯,外衣上,布满了道道深入肌肤的鞭痕。
虽然鞭痕下,雪白的肌肤已然复原,看不出丝毫伤痕,但外衣上,沾着血迹的口子,仍是说明,她遭受了极重的刑罚。
南宇飞忍不住怒道:“这都什么人啊,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下的去手!”说着话,他脱下外衣,盖在了纳兰君婷身上。
纳兰君婷抬眼向他望去,望着他眼中毫不加以修饰的心疼,似也触动了她的心扉。
“师叔下达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不然这鞭刑,就要落在他们自己身上了。”似一切刑罚都过去,纳兰君婷的语气也趋于平淡。
“这也太...”南宇飞说到此处,转而轻叹一声,柔声问道:“你还好吗,身上还疼吗?”
纳兰君婷微微摇头,道:“羽惠师姐为我疗伤了,没大碍的。”
南宇飞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小惠的功力有长进,当初教她这招真是教对了...哎?不对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姓冯的,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她不是也鞭刑吗?
“她...师姐的伤还没好,鞭刑是在三天后执行。”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南宇飞还待说些什么,忽然察觉纳兰君婷情绪低落,便安慰道:“小君,这是她自找的,你别...”
“不是的。”纳兰君婷打断了他的话头,轻叹一声,道:“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姐妹,我也不想这样的...
听芸筝师姐说,她出身贫寒,但胜在姿色出众,很早就被她不喜欢的人看上了。为了摆脱媒妁之言,才冒险踏上仙途,改变自己的命运。好不容易通过比试进入宗门,现在却...”
她忽地摇头苦笑,缓缓道:“或许,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选择,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吧。有缘相识一场,我即为她惋惜,也对自己的行为不曾后悔...”
说着话,纳兰君婷看向南宇飞,自嘲道:“是不是很矛盾?”
南宇飞笑道:“没什么好矛盾的,你心存善良是好的,同时,在仙界这个大江湖上,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做烂好人,亏的是自己。”
纳兰君婷宛然一笑,似南宇飞的劝解合乎心意,却在转眼间,她又慢慢收敛了笑意,低低地道:“阿飞...,你怎么建立江湖组织了?”
突然的询问,让南宇飞脸上一僵,吃吃地道:“我,我是被迫的,改天我就退出...”
“不行!”
当机立断的回应,让南宇飞心中一动。似反应过来,纳兰君婷平静下来,轻声说道:
“我踏足仙界,时日虽然不久,但也知道一些江湖上墨守的,不成文的规定。建立或加入江湖组织,又退出,你在仙界会很难立足的...”
南宇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热,脱口而出:
“我,我怕你不理我了。”
一句话,将本就难明的气氛,带向了隐约的暧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