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惜并不小气,便让郑家三位妹妹都去挑选礼物,三位女郎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一人拿了一件,只当是沾沾喜气。
旁边伺候的薄柿,早已瞪大了眼,她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她这时候才能深刻感觉到,有钱人家和勋贵之家是有多大的区别。
倒是茯苓有条不紊,指挥薄柿和杏仁将剩下的东西登记造册收起来。她跟着夏嬷嬷打理温惜惜那么多的私产,见过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不少御赐之物,所以对面前这些,只有惊讶却没有太多惊喜。
等一切收拾妥当,温惜惜回了房,拿起那枚玉佩认真看起来。玉佩有些年头了,触之十分温润,玉佩是精工雕刻的孔雀的形状,北面还有两个字“桂兆”。
这是桂兆王府的东西,王府的主子们应该人人都有,也难怪嬷嬷说,见玉如见王妃。
其他的礼品,不论多么厚重,她救了王妃的性命,都能受得起,但是这玉佩意义非凡,哪里是她能受得起的?
温惜惜没有多琢磨,小心的将玉佩收好,并不打算拿出来。
就在这时候,郑佳佳风风火火的过来,一把抱住温惜惜,目光里头全是惊讶:“惜惜,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陈婷有问题,是不是?”
“什么?”
郑佳佳说:“之前让丫鬟去打听陈婷的情况,我的丫鬟桃子去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不是无人知她是否离京,而是连她这个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完全无人知晓。桃子原本以为会无功而返,没曾想竟被她无意中听到陈三夫人抱怨,说他们陈家之祸,都是陈婷惹出来的,这……”
温惜惜眸光皱起:“所以,我们与陈婷,难不成有什么过节?”
郑佳佳不明所以:“你为何这么说?”
“昨日马戏场的马匹失控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马匹先是险些伤了她们三人,被温惜惜射中之后转而差点伤了桂兆老王妃。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她们受了惊吓,郑冯两家不可能不管,一定会去调查缘由。但昨日老王妃在那儿,马戏场被封锁且由官府接管,郑冯两家自是无法动作。
温惜惜将自己的分析说给郑佳佳听:“所以,那匹受惊的马是冲着我们来的,幕后主使便是陈婷。说起来老王妃受了无妄之灾。”
郑佳佳惊讶不已:“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可是,我们与陈家虽有过节,但都是商人,并非死敌,昨日那马匹受惊的样子,仿佛要将我们三人踏平,陈家与我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不,不是陈家,而是陈婷。”温惜惜解释,“若是陈家动手的话,等待他们的结局,就不是离开京城,而是……”
而是举家倾没。
郑佳佳想到这一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陈婷……我一直觉得陈婷有点自私,喜欢呛人,而且因为兄长们的事情,我不喜欢陈家。可别的矛盾也没有啊,难道因为我怼过她,她就要对我下死手?”
可若是这样,从小到大她们见面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郑家与陈家私下往来,她与陈婷年岁相近,来往也算频繁,要下死手多得是机会,何至于这般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