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柿原就活泼,听到这里便眉开眼笑起来。罚月例根本不算什么,姑娘对她好,平日的赏赐哪里是月例能比的?
茯苓瞪她一眼:“往后可得仔细些。”
“是,姑姑。”薄柿高高兴兴的伺候温惜惜洗漱,“奴婢瞧着那镯子危险,怕伤着姑娘您自己了,就将镯子取下来,放在妆台上了。”
昨日她才知道那镯子的玄妙之处,虽然好但担心会伤着姑娘自己,所以薄柿才自作主张将它取下来。
温惜惜道:“那就是防身所用,自然要随身带着,你将它取下来,危难之时若是寻摸不到,岂不是失了用处?”
“这是在郑家府内,哪里会有危险?”
薄柿虽这么说,还是听话的去拿了镯子,替温惜惜戴上去。
到了下午,郑佳佳又风风火火的过来了,神秘兮兮说:“惜惜你知不知道,昨日咱们去的那家马戏场,被关门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昨日那位老夫人看着就知道身份不凡,她险些出事,那马戏场如何能善了?
不过只接待贵人的马戏场,也一定会有后台,现在关门了,回头也会用别的方式开张。
郑佳佳神神秘秘的说:“关键是什么,你知道不?今早陈家出了事,陈家在京都的十数间布庄,一夕间全都关门了,陈家家主被驱逐出京……”
温惜惜想起昨日见到的陈婷,疑惑问:“难道昨日的事情,与陈家有关?”
“谁知道呢?陈家真是好大的胆子,马戏场内非富即贵,他们家竟也敢去招惹,啧啧……”郑佳佳嘟囔着,“不过我原就不喜欢陈家,几年前我哥收购一块地开酒楼,被陈家摆了一道,近万两银子险些打了水漂,而且那是我大哥第一次独立做那么大的生意,真是……”
像是郑家这样的门楣,下一任家主能顺利承袭位置,不仅要从小培养,成年之后也要有诸多历练,需得得到宗族里的长辈认可才行。郑大郎第一次独立处事就出了纰漏,对他的影响自然是极大的。
不过都是京城的大商户,郑家吃了个暗亏,除了怪郑大郎不细心,却也没办法将过错怪到陈家头上。
而且商户之间总是有牵扯,却也不好明面上撕破脸皮,如此两家还有来往,倒也不奇怪。
不过,温惜惜听着郑佳佳的话,眸光微动。
好似并非如此,那匹受惊的马最开始并非冲着那位老夫人而去,而是冲着她们三人。
想到这里,温惜惜问:“那陈婷呢?”
“陈婷?陈婷怎么了?”
温惜惜说:“陈家被驱逐出京都,那么举家都会离开,陈婷也会跟着离去,是吗?”
“应该是吧。”
温惜惜说:“佳佳,你替我打听打听,陈婷是否也跟着一道离京了。”
郑佳佳非常好奇,不知道温惜惜怎么突然关心起陈婷来了,她们又没什么交情,而且第一次见面时,陈婷还出言讥讽过温惜惜呢。
但是她也没问,点头喊了贴身丫鬟过来:“你去打听打听陈家小姐,隐秘一点,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陈婷的闺中密友想要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