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哪怕因家中变故,并未对感情有任何憧憬,当时也觉得甚是高兴。
只是成亲之后,她无意中得知,那《徐公断案集》并非秦旋辛苦寻来,而是彭氏托娘家兄长花了数倍的价钱,去别处买来的。方知原来他并非一个细致之人,记下她喜好的是彭氏。
其实温惜惜是个极省事的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要紧的,而且因着公爹秦良宇不怎么管事,婆母彭氏人也不错,其他的倒也不要紧。
现在么……
“喜欢。”
“我便知你们女儿家,都喜欢这种精致可爱的物件。”秦旋十分随意的点头,又说,“我记得你在明山下有处庄子,过两日我带你去避暑,可好?”
温惜惜垂着头,嘴角微微勾起。她的陪嫁庄子那样多,他会记得吗?这也应当是彭氏的意思吧。
“好。”
许是今日她言语实在是少,秦旋眉心微蹙看过来,见她低垂着头,鬓边一缕发丝散落下来,晃动的车窗泄进来的阳光正好笼罩着她的樱唇,粉嫩红润十分动人。
她原就生得貌美。
秦旋的眉舒展开来,伸出手想要去拨弄她的头发。
温惜惜像是受了惊,立刻躲开他的手,自己将那缕发丝抚上去。
“惜惜?”
似乎感受到温惜惜的排斥,秦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任她想要挣脱,他都不松手。
“惜惜,你我夫妻,原就是一体的。”
说着,秦旋靠近了些,另一只手想要去抱她。
车内的气氛实在有些暧昧,温惜惜脱口而出。
“尚在孝期,夫君不可。”
按照规矩,孙辈的孝期是一年,还有二十二日他们才出孝期。除非特殊清楚,比如祖父临终前说了,他科考在即,只让旁支的堂弟替他守孝。
秦旋松了手,他能说出他的不得已:“惜惜,七月初我便要返回京都任职了。”
温惜惜抬起头,面上有些惊讶。
她自然懂他的意思,成亲时因他不肯耽误科考,坚持要秋闱后再圆房,待得秋闱过后,他们又在孝期。那时秦良宇夫妻就说过,事急从权,祖父在世时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秦旋迎娶温惜惜,早日诞下后嗣。
是秦旋自己不肯,坚持说他乃嫡长孙,必须守满孝期方可。
许是温惜惜面上太过讶异,秦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缓声说。
“我是想守孝,但母亲……说得也对,事急从权,我暂且不能带你入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