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雪理解地点头:“这位先生的意思是,结婚之后,我搬去你那里住,辞掉工作,专心带孩子,你每个月给我钱?”
“没错。”男人抖了抖自己铁灰色的西服,“一个月给你一万星币,够用了吧?”
云松雪情绪稳定地说道:“这样吧,这位先生……”
“我姓彭。”
“嗯。”云松雪礼貌应了一下,“你月资五万,我月资十万。”她眼睛都不用眨地信口就来,“你搬我那,把你的工作辞了,我每个月给你两万,你就操持家里,带带孩子。”
见他像是被侮辱了一样,脸色有点儿难看,云松雪补充,“对了,孩子必须要跟我姓。”
彭先生脸色扭曲地走了。
在她身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亲闺蜜傅溶月,将电子屏幕高高举起,快要笑抽筋了:“你那工作,不是刚刚上任,一个月才几千?”
“出门在外,身份要靠自己抬高,不然你都不知道碰上什么奇葩。”她往后挨去,一副过来人的疲惫样子。
神经病。
她几千块起码都是自己用,那狗男人说得像是施舍给乞丐一样,用在他一家人身上,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说不准婚后还要把存款倒贴补上去。
那样的男人脑子都有坑,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正吐槽,第二个来了。
这个更容易被赶跑,他是想吃软饭的凤凰男。听云松雪一顿抱怨自己工作艰难,一个月才拿四千五,还要花三千买衣服包包,每月必要伸手向朋友借钱,马上就装作接了个电话,有急事,逃之夭夭。
傅溶月听她演戏,肚子都快笑抽了,一直抖个不停。
“我的云,真有你的啊。”
“我的月,谢谢夸奖哈。”
云松雪漫不经心应付闺蜜,划拉着个人终端,心想可以把第三个相亲对象提前了。
这样,她还有一个小时陪闺蜜去健身房练练,再吃个午饭。
下午嗨够了,明天只想宅一天,什么也不干。
第三个相亲对象倒是有心,提前半个小时抵达,瞧着敦厚老实,还带了手信。
就是开口闭口都是“我妈说”之类的话,云松雪只能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对方:“我妈说,我是家里的独子,一定要找个顾家的老婆才好。”
她:“哦,但是我妈说,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宝贝,以后肯定要招上门女婿的欸。”
对方:“我妈说,媳妇不用特别好看,但一定要贤良会厨艺,懂点儿教育。我觉得你挺符合的。”
她:“我妈还说,女婿要找身高腿长样貌好看,还要勤劳勇敢,进得厨房挡得刀枪的。你恐怕不太行噢。”
……
说得对方泪奔,给他亲妈发语音说:“这个女孩子,我说不过她,妈妈,我回家行不行?”
云松雪:“……”
哔哔哔哔哔——
又开了眼界。
傅溶月已经彻底笑抽,等人推门离开,她就转身挤到云松雪旁边,搭着她的肩膀,啪唧亲了一口。
“宝贝儿,别伤心,姐姐下午请你看男模,抚慰受伤的心灵,以及被狗男人荼毒的眼睛。”
下一刻,折返拿回手信的相亲对象,哆嗦着跟通话那头的人哭喊:“她、她跟一个女的在亲嘴。”
他泪洒光洁地板。
傅溶月:“哈哈哈——”
云松雪没有在意狗男人,她猛地回头,扫过四周。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追随那个泪奔男,没有人在看着她。
怪了。
刚才那种被人紧紧盯着,视线如有实质一般的感觉……
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