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痛心疾首的浪费。
“你在干什么。”
一点红的嗓音已经不能说哑,而是有点儿魅。
云松雪回神,才发现自己顺着伤口一路擦,绕到前面裤腰带上了。
不仅把人半抱在怀里,有两根手指还已经越线了。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松开手。
“我去换桶水。”
一点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将桁架上的白布拿起来,缠住胸口,将结绑牢一些。
小姑娘瞧着挺娇气的,可别把她弄脏了,惹来一巴掌。
水提回来了。
云松雪换了张帕子,先给自己擦过汗,才搭在桶边。
慢慢拧干布巾的一点红,将视线定在小姑娘身上。
“怎么了?”云松雪坐在床边,鞋子已经踢开,赤足晃动。
她翻出一根红绳,上面串了一对银色铃铛,以及若干玉珠。
艳红的绳子,被她摇动。
叮铃铃——
一点红盯着那被红绳衬托得愈发白皙的掌心,布巾捏紧,淅淅沥沥淌下的水,将他裤腿打湿。
湿了一大片的裤子黏在腿上,十分不好受。
“我去!”云松雪看着黑色布料服帖勾勒的肌肉线条,震惊了,“这是教科书级别的人体吧?”
医师看到都要流口水那种。
大卫都没这腿部肌肉好看!!
尖锐爆鸣!!!
她张开手:“过来,绑你腰上。”
一点红眼睛眯了眯,慢慢走过去。
屋子小,坐在床尾的云松雪抬起脚,踩了踩他的腿。
真的好结实,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的说。
脚趾往上爬了爬。
忽地。
一只沾着水珠,却依旧滚烫的大掌,将她脚腕托住。
布满青筋的手背,紧紧捏住她。
但不疼。
云松雪缓缓抬起眼睛,对上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
“怎么了?”她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点红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不稳,只是死死握着她的脚,感觉掌心握住前所未有的滑嫩。
——像初生毛笋洁白的内里。
他忍不住用大拇指扫过。
茧子蹭过,云松雪抖了一下,想要挣脱。
叮铃铃——
腰链震动。
一点红没放开,只是反手抓住定在臂弯里,缓缓倾身,将拧得不能再干的布巾,交到她手上。
做什么?
云松雪撑着手,仰头看他。
“江湖人粗糙惯了,怕洗得不够干净,惹你不满。”本就低沉的嗓音,越发低沉。
恍然之间,云松雪还以为自己听到远山回响。
“不如——”
不如什么?
“阿云亲自动手。”
云松雪抬眸,撞进那双彻底红透,眼尾如落霞点缀的眼瞳,瞥见红波之下,潜藏的渴望。
压抑的渴望。
它已抵达底部,再无可压缩的空间,只要一个外力轻轻动它,就会触底反弹。
很危险。
眼眸颤了颤,云松雪觉得自己在作死。但是,脊骨都颤抖起来的危险,分泌出来的多巴胺向全身传递。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危险到极致带来的安定。
云松雪伸手,用指尖将布巾挑走,收进掌心,挑衅一样扬起下巴。
“好啊。”
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