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帮主！”
“南宫灵？”
楚留香和云松雪都赶紧走到他旁边，将他扶起来。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一心牵挂事态的楚留香，劈头盖脸就是问题。
他本以为酒中只是迷药或慢性毒，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居然直接用了天一神水！
可惜，南宫灵心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抬头看着震惊的云松雪，努力酿出一个笑容，歪倒在她膝盖上。
“阿云……”
“能死在你怀里，真好。”
他嘴边，血液不住汨汨流淌，很快就将他的衣裳打湿。
楚留香不住问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只是一直看着小姑娘，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脸。
可抬起手后，他才发现，呕出来的血已经淌到手中，污了他的手。
他轻笑一声，手臂软软坠落，再也没了声息。
“南宫灵！”
楚留香喊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怒气。
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年，云松雪心情很复杂。
南宫灵作恶，助纣为虐，所行之事死一千一百遍都不值得可惜。甚至，他还不曾明白，自己其实就是个没得到爱的人，渴望能有人像女配爱无花一样爱他。
他对女配的喜欢，由头到尾，要的只是镜中美好水月，而无关谁人，或者人心。
真真是，可恶，又可悲。
活生生的人在自己怀里失去温度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他死了。”云松雪吐出一口浊气，“楚留香，你别喊了，没用的。”
大声呼喊，只会将丐帮的人引来，并不会帮他问出幕后主使是谁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也不清楚丐帮的人从哪里得到消息，来得十分快速，木棍与脚步声响起，想要将这片池子围起来。
楚留香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带走，施展轻功一路逃离，躲进一个荒无人烟的破庙里。
“好了。安全了。”
他松开手，看了一眼小姑娘身上的血污。
“我去给你寻一身衣裳换，你藏在佛像背后，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
云松雪点头。
她抱着膝盖蹲下，像是吓傻了一样，乖巧得令人心痛。
香帅看得心软：“我很快就回来，别怕。”
他最后看了一眼小姑娘，消失在破庙前。
黑猫猫担心看着她：“宿主，你不会真有心理阴影吧？要给你线上请个心理师看诊吗？”
云松雪：“……谢了，但是没有必要。再说一次，我们是专业的。”